“我挺好的,厲兄呢?怎麼不見他?”小影笑著問候道。
“他出去辦事了,”厲紅眼神飄到別處,輕聲地說。
兩人相對無語,氣氛有些尷尬。
厲紅退下的眾面首,單獨面對小影,她走下床榻,雙眼直直地對看上她的眼睛狠狠地說:“你知道你已經不再是聖女了,自從那天你放棄了這個身份以後。”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小影很是不解。
“自從我坐上了這個位子,我整頓了神月教各個支教,小到縣城,大到朝庭裡的官員。如果說三個月前你回來,可能還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神月教上上下下全是我的人,你不覺得這些面首也都是新面孔嗎?因為知道你身份的人,都已經死了。”厲紅低下音量說道,露出了嗜血,陰狠的表情。
“你真的這麼想做聖女?”小影心中一驚,她沒想到。
“誰不想做聖女,喔,對,只有你不想做,你個傻子不想做。”說著,厲紅瘋瘋顛顛地吃笑起來。她滿屋子走來走去,手裡舉著的酒杯就像是她的權杖,身上的白衣就像是她的皇袍。但是,她的臉上卻透露出不安與焦慮,不時地蹦出一句話來,與她純白的聖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為什麼你可以做聖女,而我不可以,我比你努力,不論哪方面都比你強,憑什麼?怎麼,現在在外面玩累了,想回來做聖女是不是,痴心妄想!”她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像是迴圈播放在自己腦海裡千萬次的話語,彷彿這口積了太久的怨氣終於找到了出口,
小影面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她只是覺得可悲,可嘆!
權力使人眷戀,它強大的魔力讓人無法抗拒。一旦登上高位,一呼百應,還有誰還會心甘情願的再下來。可能真的只有她這種死得透透的人吧。
這下小影寒了心,她現在連神月教的人都不是了呢!真是諷刺,之前自己一直心心念唸的任務簡直是一個大笑話。她笑著走出了房間,本來就是來自異世的一抹幽魂,自以為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朋友……而她過不了多久,又要死於非命了。
外面的夜已經深了,屋外的風一陣一陣地吹得窗戶啪啪地作響。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墮落的氣味。如同這幾個月一樣,他還是在半夜醒了過來,起身,穿上衣服,出去吹吹風。他的失眠好像越來越嚴重了,這幾個月經常做一個夢,在夢裡追逐一個看不清楚樣貌的姑娘,她穿著男子的裝束。可偏偏他的意識裡就是知道她是女子,自己的心隨著她一起悸動,一起開心。在夢裡的追逐的過程實在太過疲累。
之來這裡之前,他習慣性地在半夜醒來,看一眼身邊熟睡的纖雲,翻江蹈海的內心才有一絲安定。這就是為什麼在他第一眼看到纖雲時,留下了她。即便知疲乏她是有目的的接近,纖雲的眉目間讓他有一種熟悉感,讓他無法拒絕。
來這裡之後,他嘗試了多種方法想要把腦海中的倩影揮去,他想要買醉,卻千杯不倒;他透過瘋狂地要別的女人,卻在**的時候叫著她的名字;他想一走了之,卻始終邁不出那一步;那一件件事與願違的事實,讓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未知的黑洞,失去了自己掌控自己的能力。這會兒,又犯賤一樣地在不知不覺得走到影老闆的房門口,停下時才吃驚於自己的思緒混亂。
今晚又好像不一樣了,他沒有夢到那個姑娘,這不尋常反而他的心更加地燥動,無法安靜下來。站在走道的視窗看著月亮,心裡卻浮現了影老闆的回眸一笑,陷入其中的他,不自主的嘴邊也浮起笑容。不一會兒,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女人似乎喜歡小男生,想起今天白日他們親呢的樣子,這讓他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暗自罵自己一聲,真賤!
房間內發出一聲輕嘆,他的糾結,她何嘗不知,可是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