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表小姐手提著食盒帶著翠兒,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出門了。
“她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裡?”白鱗好奇地問道。
“聽翠兒說,前兩天不正常了以後,每天早上都殺一隻活雞,帶著血放在食盒裡帶出門。”浩然說。
“你看她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啊,太不可思議了。”白鱗說。
“跟上她。”小影招手說道。
一路上,表小姐坐著馬車,翠兒跟在馬車邊上走,一直走出城門。
“哎,你們慢點兒,這一路小跑,累死個人,”浩然抱怨道。
“你就是大爺做太久,沒鍛鍊,你看看白鱗,一個小朋友,連氣不帶喘的,再看看我,一個弱女子。再看看你自己,正值壯年的有為青年,身體這麼弱。”
的確,白鱗像是在平地上一路飄過來的一樣,浩然喘得跟牛一樣,實在太丟人。
白鱗在邊上深深地點頭,這兩個傢伙深深地傷害了小夥子的信心,從此開始懷疑人生。
一路跟著她們,越走越荒涼。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廟門口。這廟裡的香火旺盛,進進出出的都是妙齡女子,並未見其它年齡段的人,很是奇怪。表小姐下了馬車,走進了這座廟。他們也忍不住跟了進去。
廟裡很昏暗,眼前總有一層朦朧的霧,看不清楚。這所廟跟一般的廟陣列相似,可裡面卻供著不同的美貌女子的像,原來是一座狐仙廟。
他們緊緊地跟在後面,又不敢太靠前,怕驚動了表小姐,遠遠地看見表小姐把剛殺的活雞放在了供桌上,又十分虔誠地跪在地上叩拜。那隻雞的血水順著供桌流了下來,嗒,嗒,嗒,十分血腥。
表小姐抖了人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拿起雞,啃了起來,滿嘴的生肉與生血,“嘰咕”,看著她嚥下去。這三人在邊上看著,不自主地嚥了一口口水,浩然突然覺得一陣反胃,跑了出去。
而表小姐卻是一隻手十分熟練得拔毛,另一隻手撕開雞肉,一邊吃一邊賊溜溜警惕著周圍,吃相非常恐怖。
“這還是人嗎?”白鱗說道。
“人還是人,只是她被附身了,”小影說道,“她定是跟狐妖作某種交易。”
“這裡的氣息渾濁跟殷府相似,應該就是這裡了。”白鱗說道。
“如果打不過,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千萬不要逞能。”白鱗對上次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的。
貌似這整個廟裡除了表小姐就沒有活人了,當然還有他們幾個人,其實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人類,一條碧鱗蛇皇,一隻九尾轉世,一個半人半狐。
”是不是妖怪今天不在家?“浩然壓低自己的音量地問道,他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