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鄭新源壞眯眯地盯住他問。
“我算哪門子領導,不夠格。”於佑安爽朗地笑笑,藉以調整自己,感覺在鄭新源兩口子前還是有點放不開。
曹冬娜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又端來一堆零食。於佑安象徵性地掐了一顆葡萄:“給你們添麻煩了。”
“佑安你咋這樣說,我們巴不得你多添些這種麻煩呢。”曹冬娜說話比鄭新源痛快,於佑安也感覺跟她說話相對輕鬆。“這事我跟何大夫說了,何大夫沒意見,說怎麼都行,難點還在吳教授,吳教授很少上手術檯的,身體也不允許。”
“情況我都知道,這事的確有難度,可……”於佑安不知該怎麼說了,怕曹冬娜一口否決掉,那樣這次北京之行,就一點效果也沒。
“佑安你跟我說實話,這事對你真的很重要?”曹冬娜很認真地問。
“怎麼說呢,我也是黔驢技窮,亂撞。”又覺表達得不清楚,補充道,“我在南州實在沒辦法運作,才跟到北京,這次只當是投石問路吧。”
“這可不行。”曹冬娜忽然說。
於佑安驚了一驚:“怎麼?”
曹冬娜呵呵一笑:“要做就當回事,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半途而廢。”於佑安懸起的心落下,忙道,“冬娜說得對,我這次算是背水一戰吧,再拉不上關係,怕是……”
“我能理解,不過,你們這位部長可不那麼容易對付。”
“怎麼講?”於佑安目光一跳,已經摸到茶杯上的手原又縮回去。
“你真以為他是帶人來看病的?”
“是啊,怎麼?”
“我說老同學,你能不能聰明點。你在跑,難道你們部長不跑?”
鄭新源這時候咳嗽了一聲,曹冬娜沒看他,但話到這裡她也不往下說了。於佑安的眉頭就由不得皺在了一起,難道李西嶽這次來,也是?不會吧,他剛當了組織部長,不會連著往上跳吧?
鄭新源岔開話,說起了同學之間的事,於佑安佯裝專注地聽著,心裡卻在一個勁地想,剛才曹冬娜到底想說什麼?
扯了一個多小時淡,於佑安該告辭了,大大方方掏出卡,放桌上:“拜託二位了,吳教授那邊,還望多做做工作。”
曹冬娜盯住那張卡:“佑安你這是做什麼?!”
“冬娜你別急,一點小意思,給吳教授吧。”
“拿走!”曹冬娜猛地發了火。鄭新源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佑安,這樣做就見外了吧?”
於佑安悻悻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你把它拿走!”曹冬娜火氣很大。於佑安又磨蹭了會,見曹冬娜真的要發火,才把卡收起來,“冬娜……”
“佑安,我們是同學,你別把啥都想那麼俗。”
於佑安走後,曹冬娜衝丈夫說:“看來他真是走投無路了。”
鄭新源笑笑:“什麼走投無路,他是搶抓機遇。”
“就怕他是竹藍子打水。”
“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