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裡不舒坦,直到夜裡只有夫妻倆的時候賀鴻順跟她說。
“你也別多想,大兒那些家產都是他自己掙的,可不是靠他爹。
白天的時候話我也跟你說清楚了,未來兒媳婦兒孃家疼閨女願意給那些陪嫁,以後那些還不都是跟著大兒回來?
咱麟兒才幾歲,我們能看顧他多久,以後還不是要靠他大哥看顧著。
大兒好了,還能不顧著親兄弟?
大兒是在你身邊長大的,他是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
有時候是混了些野了些,但他是那等沒良心的?
別看他平日裡擺著那副誰都欠他的樣子,實則大兒重情,他不會不管親兄弟。
你也別總是拘著麟兒不讓他跟大兒親近,時間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可不就淡了。”
這些還柳氏聽得進去,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裡還是不舒坦。
她喃喃,“麟兒身子骨弱,我哪是拒著他,就是怕他到處跑再摔著磕著。”
她這把年紀統共只這一個兒子,當然是要細心些養,就怕兒子有個什麼好歹。
看她這樣賀鴻順嘆了口氣,“大兒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都開始學武了,現在身體壯得很。
我看就是你把麟兒養得太嬌氣,再這麼養下去哪還有男娃子的樣子?”
說到這個賀鴻順的語氣也有些不好,他是疼小兒子,但打心裡還是覺得養兒子就該養像大兒子那樣。
而柳氏也不服氣的嘟囔,“麟兒以後是要讀書科考的。”
她兒子以後要做讀書人,才不會跟大兒子那樣做個莽夫。
最後賀鴻順丟下一句,“你就慣著吧。”然後就翻身睡了。
看著丈夫的後背柳氏直覺得委屈,還替兒子委屈。
要是兒子能早些時候來,就不用被佔了長子的位子。
老爺還是偏心大兒子,還嫌她兒子身體弱。
他也不想想,李氏都那麼壯生的兒子還不是隨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