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藤井樹發出了一聲嗚咽,軟綿綿地往地上倒下,他被禪十七一棍擊了左邊的太陽穴,頓時血流滿面,半邊腦殼都碎了,在地上抽搐了兩秒,便沒了聲息,如果他不把破襪子塞到陳子云的口,或許禪十七這一棍不會下如此重手。
貓臉人見禪十七如此兇悍,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從黑斗篷裡拿出了一把摺疊得怪模怪樣的金屬疙瘩,他用力一抖,金屬疙瘩迅變形,變成了一把巨大的砍鐮,他把砍鐮一揮,便衝了過來,朝著禪十七砍去,聲勢甚是兇猛。
見狀,漢森心一驚,從貓臉人的表現來看,他的武力值可是極高的,但一路上,貓臉人卻刻意保留了實力,讓漢森對他的戰鬥力有著極其嚴重的低估。
“嘭……”當貓臉人靠近禪十七的時候,禪十七已經把幾名廓爾喀傭兵全部給拍飛,老伊萬此時似乎斷了一隻胳膊,在地上乾嚎著,老鬼口唸念有詞,似乎在唸著非洲部落之的驅魔咒,還不敢靠近禪十七,漢森則是從右翼和禪十七拉開距離,此時他手雖然握著手槍,但卻不敢妄動,禪十七的移動度實在太快,他根本不敢開槍。
看到禪十七的突兀出現,陳子云心裡一陣激動,讓他感動的是,禪十七竟然不顧自身安危,闖到這麼多的敵人身邊營救他。
隨著抓住他的廓爾喀傭兵被禪十七拍飛,陳子云手上一鬆,吐出嘴裡的破襪子之後,陳子云殺氣騰騰,看到藤井樹已經倒在了血泊之,而老伊萬垂著一條胳膊發出殺豬般的叫哼,他也懶得動手,目光一下子便盯上了漢森。
看到漢森,陳子云瞳孔一縮,他看到了漢森手上可是拿著槍,陳子云俯身撿起一把彎刀,朝著漢森那邊便用力一甩。
“呼……”彎刀帶出一道銀燦燦的寒芒,旋轉著朝漢森飛了過去。
“臭小子。”漢森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禪十七身上,險些便被陳子云偷襲成功,彎刀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把他的頭髮削落了一些,感覺到頭皮的涼意,漢森渾身一顫,扭頭罵了一句,漢森本想一槍把陳子云給斃了,但他不敢,天使的話猶如魔咒一般,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裡,讓他無比恐懼,令他不敢對陳子云下毒手。
不過不敢殺陳子云,卻不意味著他不敢揍陳子云一頓,貓臉人勉強拖住了禪十七,而狐臉人也不落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十字劍,圍了上去,雖然看上去兩人的圍攻並沒對禪十七產生真正的威脅,但好歹沒有讓隊伍的傷亡繼續下去了。
“小子,我要爆了你的菊花。”漢森粗鄙地罵了一句,看到核心隊員的傷亡,漢森心痛不已,他很清楚,隊伍的傷亡,完全是因為陳子云這個災星帶來的。
收起了手槍,漢森兩手握拳,大步朝著陳子云的位置走了過來,在他看來,像陳子云這樣的角色,他一個能夠收拾好幾個。
陳子云深吸一口氣,並沒有畏懼,大步迎了上去。
“呼……”漢森狠狠勾拳,朝著陳子云擊打過去,陳子云並沒有閃躲,而是揮動手臂格擋,“嘭”的一下,陳子云後退了兩步,手臂一陣劇痛,他臉色稍變,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被天使削弱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程度。
但漢森卻不是這般想的,能夠挨他一拳而不倒的人,實際上已經不多了,在當傭兵的時候,漢森的業餘愛好,便是參加一些無限制級別的自由格鬥,在那種格鬥環境之下,活下來的就是勝利者,漢森能夠在這樣的格鬥比賽之活下來,足以說明他的強悍。
“好大的力氣。”陳子云深吸了一口氣,放棄和漢森肉搏的念頭,抽出了摺疊軍刺,一揮手,軍刺當即彈了出來,陳子云大步跨前,軍刺的利刃便朝著漢森刺去。
“操。”漢森可沒有想到陳子云竟然會如此無恥,臉色稍變,摸出了一把利刃握在手,不動聲色地往一邊兜了個圈子,避開陳子云的攻擊,實際上,手槍便掛在腰間,漢森有足夠的時間抽出手槍,把陳子云給解決掉,但是權衡了一下,他心裡還是有著極大的障礙,不敢動手。
“刷刷。”漢森的力道很大,所以陳子云儘量避免和他武器相撞,而是儘可能快地揮動軍刺,以軍刺的鋒利程度,擦一下,都能夠給漢森留下一道致命的傷痕。
漢森口罵罵咧咧的,對方那半米長的軍刺實在是個大問題,陳子云的戰鬥力的確是個渣,但那軍刺的鋒利卻不容忽視,他不是沒有見識過這種有三面切口的武器的厲害,所以不敢託大,只得像老虎咬刺蝟一般,小心翼翼地和陳子云周旋著。
“雪兒,你沒事吧。”哥舒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寒素的身上,寒素兩手微顫,兩手虎口仍然血流不止,她迅拿出紗布,隨意的一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劍,準備和禪十七拼命。
“滾開。”看了哥舒一眼,寒素咬牙說道,雖然她很清楚,哥舒剛才救了她一命,但她似乎沒有要感激的意思,不過看著兩手都已經無法抬起的哥舒,她眼的凜冽終究還是變得緩和了一些。
“這怪物殺了藤井。”寒素看著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藤井樹,咬牙說道,雖然寒素表面寒冷如冰,但實際上對這一群夥伴還是很有感情的。
“我們不是她對手。”哥舒卻很理智,他往陳子云的方向一指,說道:“但這人肯定是來救這個傢伙的,把他給抓住,那就行了。”藤井樹死後,哥舒順利成為漢森的核心隊員裡的智囊,雖然他的籌謀未必有藤井樹那麼嚴謹,但此時卻是指出禪十七出現的關鍵。
寒素眼睛一亮,推開了哥舒,難得溫柔地說了一句:“你受傷了,躲遠點。”站了起來,寒素大步朝著正和漢森遊斗的陳子云走去。
哥舒心一驚,說道:“千萬不要殺了他。”哥舒和漢森一樣膽寒於天使的威壓,天使的交代,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