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把腦子裡那股暈眩感給甩出去,站起來抱住肚子,“不,不能打掉,我好不容易才懷上,怎麼能打掉。”
“不打量,你就無法治療!”醫生嚴肅臉。
傅小瑤還是搖頭,眼淚橫飛,“那我不治療了可以嗎?我隻想把他生下來。”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以及腎髒衰竭的速度,你不一定能足月將孩子生下,而且就算能足月生下孩子,你敢保證你的孩子沒有被遺傳嗎?”醫生問她。
傅小瑤呆滯住了,小嘴張了好幾下,都說不出話來。
醫生歎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兩全其美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樣吧,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來醫院吧。"
說完,醫生將檢查結果給她裝好,遞到她手上。
傅小瑤就這樣魂不守舍的出去了。
時墨一直在等她,見到她出來,立馬上前,“結果怎麼樣?”
傅小瑤轉動僵硬的脖子像他看來,兩隻眼睛散煥空洞的讓人害怕。
時墨心髒跳了一下,不妙的預感湧了上來,“小瑤,你別嚇我!”
“......”傅小瑤還是發不出聲音,慢慢將脖子轉回去,把頭低下。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頭發也全部往下散落,將她的臉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絲毫表情,隻能透過脖子的顏色,推斷她此刻的樣子很不好。
她沒有多做停留,就這樣越過時墨身邊,步伐僵硬的往前走。
時墨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後的科室,很想進去問一問她的情況到底怎樣。
但最終還是更擔心她,擔心她這個樣子出去會出事,就忍住了進科室的念頭,朝她追過去。
車上,傅小瑤這次沒有坐副駕,而是選擇了後座。
她脫掉鞋子,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後座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她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一般。
時墨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對她現在這樣的狀態擔心不已。
回到住處,時墨將車停下,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然後轉身拉開後座的車門,輕輕點了點傅小瑤的肩膀,想叫她下車。
然而她卻沒有反應。
時墨疑惑的去她的臉,卻發現她居然睡著了。
是哭累了睡過去的吧,睫毛還沒幹,還是濕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