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寒川擰眉。
傅小瑤有些無力的靠著床頭，“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樣的婚姻持續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陸先生，你知道真正的婚姻是什麼嗎？”
她問他。
陸寒川薄唇微動，剛想回答，卻發現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組織好語言。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傅小瑤等了他一會兒，都沒有等到他開口，心裡約莫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果然不知道呢。”
陸寒川抿唇，“那你所理解的婚姻又是什麼？”
“我啊？”傅小瑤想了一下，眼底噙著一抹憧憬，“我理解的婚姻是夫妻雙方互相恩愛，互相包容，互相尊重，妻子會細心的照顧丈夫，而丈夫會不顧一切的保護妻子和孩子，而這樣的婚姻，你給我了嗎？”
陸寒川神情一怔，“我”
“你沒有。”傅小瑤打斷他，“你給我的隻有無盡的冷漠，和漫無邊際的等待，以及一次次的失望，所以這樣的婚姻太折磨人了，折磨得讓人痛不欲生。”
陸寒川沒想到自己帶給她的婚姻竟是這樣的壓抑，一時間，他心裡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歉疚，“很抱歉，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有這些感受。”
“我知道，因為你做這些都是下意識的，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不該愛上你，愛上你的同時，我還不切實際的希望你也愛上我，所以是我錯了。”傅小瑤滿臉苦澀，“是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奢求不屬於我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番自我責怪的話，陸寒川心裡狠狠一揪，有些發痛。
傅小瑤吸了吸鼻子，“陸先生，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嗎？”
她突然問。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陸寒川反問。
傅小瑤麵無表情的開口，“你先回答我。”
陸寒川抿了下唇，“是爺爺告訴我，我的結婚物件定下來了，讓我回來見一麵的時候。”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在老宅見到的她，瘦瘦小小的，穿得也很土，可以說得上是灰頭土臉，而他從小見到的人都是光鮮亮麗的，她這樣的，就自然無法入他的眼，他也無法接受小雅剛走，自己的世界裡又出現另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