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猛然止住。
畢竟是個晦氣的話題。
不過,雲簫並不介意。
她平視著秦松,說起話來,就像是在拉家常:
“公公來這裡也有兩日了,可還覺得習慣?”
秦松收了笑意,謹慎地答道:“奴才是個下人,住在哪裡都一樣,哪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皇上讓奴才來這裡養老,也是奴才的差事沒有當好,奴才也該在這裡好好靜思己過才是!”
這話說得就很離譜了。
雲簫忍著沒笑出聲來,錢忠卻沒忍住。
雲簫聽到笑聲,回頭瞧了錢忠一眼,從上午的談話中,雲簫得知,其實,錢忠與秦松之間也是有些私人恩怨的,奈何秦松的背後站著太后,一直佔著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他即便對秦松不滿,也只能忍著。
今時不同往日,但跟在雲簫身邊,錢忠也不敢放肆,他見雲簫回頭瞧他,趕忙低頭:
“奴才過了,娘娘恕罪!”
雲簫溫婉一笑,只道:“公公今日既然來了,有什麼想問秦公公的,就趁此機會,一塊問了吧!”
錢忠的臉上劃過一道不可思議的光芒,繼而又有興奮上泛,他站直了身子,望著秦松,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地問道:
“秦公公,這些年你在宮裡為太后與高家人辦事,充當太后與高家人之間的傳信人,真的每一次都按照太后的旨意,把事情都辦妥當了嗎?當年,太后記恨德王,用雪蓮果陷害德王,想要讓德王徹底不能翻身的時候,是誰給悄悄地給高丞相送去了訊息?又是誰說動了高丞相來為德王求情啊?”
秦松聽得這一問,頓時面如死灰。
他瞪大了雙眼望著錢忠,彷彿今天才認識他一般,不可置信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