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明說夏天睿為人穩重,怎麼他私底下是這副模樣?
就在這時,夏天睿忽然將鋪在床上的白綾扯了過來,朝著雲簫問道:“那這個怎麼辦?明天早上會有宮人來收拾的,藏不住啊……”
雲簫見狀,果斷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點點血暈塗在上面。
夏天睿這才發覺她是真的生氣了,不禁十分後悔,如此,酒意也醒了大半,他拿開雲簫的手,又將白綾扔到地上,站起身來,側身不看雲簫,含著歉意說道:
“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今日是你的新婚之夜,若是睡在榻上,太失身份了,剛才……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你何必如此認真?今日你也累了,你睡裡面,我睡外面,至於……其他的事情,總要你同意了才行!”
雲簫聞言很是驚訝,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竟然會這樣對自己說話,雲簫抬眸望去,他一直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確實是個君子。
也許,爹的眼光是對的。
雲簫終於放下心來。
就這樣,一夜安眠。
翌日清晨,雲簫與夏天睿一同從寢殿內出來。
按照規矩,他們二人今日需要進宮去向帝后奉茶,當然,花傾若身為側妃,也應當同去。
等著看雲簫笑話的花傾若,老早就等在了東宮的正殿,昨天晚上,夏天睿沒有去她的寢殿留宿,讓她很不高興,但是,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夏天睿不過是忌憚雲家在朝中的地位罷了,再說,她已經嫁進來了,大家來日方長。
派出去打探的宮人回來告訴她,昨天晚上,雲簫確實喝下了合巹酒,那麼……現在正是好戲開場的時候!
然而,等她看到雲簫與夏天睿一起出來的時候,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邊,夏天睿見她面色怪異,不禁問道:“傾若,你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
花傾若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對著夏天睿勉強福了一福,道:
“臣妾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臣妾沒事,太子殿下不用太擔心。”
夏天睿聞言,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這邊,花傾若笑道:“其實,臣妾剛才只是看花了眼……”
雲簫冷靜地看著花傾若演戲,不置一詞。
這邊,夏天睿又道:“時辰不早了,既然你已經梳妝妥當,那麼,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是!”花傾若說完,還不忘面帶羞澀地朝著夏天睿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