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毒藥,無色無味,今日外面的日頭那麼大,我又故意站得離她有些遠,她是絕不可能發現的。再說……這種毒藥,並不是馬上起效,必須要喝了酒才能起效。而且,這御賜之物,豈是她想查就可以隨隨便便查的?聖旨上殘留的粉末,我早就處理乾淨了,就算她來查,也什麼都查不到,你還擔心什麼?!”
宣王聽了這話,便有些不高興了,他皺眉說道:“我擔心這些,還不全都是為了你?”
花傾若見狀,趕忙說道:“好了,好了……榮輝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姑母去了之後,你就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剛才是傾若說話冒失了,你就別跟我這一小女子計較了,好不好?”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誰讓你是我從小疼到大的妹妹,當然不能跟你計較啊!”
宣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換了個話題,
“傾若,如果她這幾日不喝酒,自然是發現不了,等到大婚的那日晚上,按照規矩,太子與太子妃都必須喝合巹酒,才能算禮成,她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你的計劃也可以順利完成,可是……若是她素來喜歡喝酒,這幾天喝酒了呢?”
花傾若並不擔心,她美目一轉,繼續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樣最好,臉上生瘡,見不得人了,乾脆別出嫁了!”
宣王聞言,心下不禁又驚又恐,女人狠起來,真的一點不輸男人。
這樁婚事是皇上御賜,怎麼可能,說不嫁就不嫁了?
不過,宣王現在並不關心雲簫到底嫁不嫁,因為,他更關心下面這件事情:
“傾若,雲家人一向精明,我們還是得防著些,這件事情,若是二哥問起來,你可千萬不要把我供出去了,否則的話,他肯定會罵死我的!”
花傾若聞言,立刻信誓旦旦地說道:“哎呀,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天睿哥哥的,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來的,你儘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個人擔著,我這個人最講義氣了!”
“那你自己也小心點!”宣王這才放下心來。
這邊,已經看穿花傾若這些小伎倆的雲簫回到雲府之後,便遣退了侍女,獨自進入臥室。
剛才在京郊的時候,她只是看穿了花傾若透過聖旨對自己下了毒,但是,花傾若究竟下的是什麼毒,她還需要在研究一下。
當然,雲簫天生體質異於常人,只要是她可以分辨出來的毒藥,都對她的身體沒有傷害。
可是雲簫素來謹慎,即使是對自己沒有傷害的毒,她也會仔細研究,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按照師父教她的方法,將毒藥原原本本地配製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雲簫便有了答案。
對於雲簫來說,這不過是女子之間互相嫉妒的慣用手段罷了,算不上什麼稀奇的東西。
只是,在一般女子的眼裡,容顏就這麼重要麼?或者說……女人這一生,就該圍繞著自己嫁與的那個“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