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艘行駛的船,忽然轉向,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懵逼。
那些之前表現最活躍的人,首先被甩下船,緊接著被出現的暗流吞沒。
從此船上沒有了這些人的位置。
隨即報紙上出現了不斷的報導,沒有人會知道最後會牽連的那麼多。
這場動盪由六月最初估計的四千人,到七月加碼為八千人,再到九月透底約十五萬人,最後至動盪結束,全國實際劃定的有五十五萬多人。
一個夏天圍繞這場動盪的事情不斷上演很多的悲歡離合。
比如胡公知的兒子就在這場動盪中自殺。
西風被打倒了,東風自然就站起來了。
於是間接促進了之後躍進,大練鋼中等等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發生,普遍忽視和不尊重科學與客觀規律,為唯意志論的張揚提供了條件,進一步助長了報喜不報憂的虛報浮誇風氣的滋生與蔓延,使錯誤得以延續更長時間,並且加重了困難的嚴重程度。
沒人敢說話了!
小酒館也由之前的熱鬧,變得冷清了一些,就算客人,也沒了之前熱鬧討論國家大事的熱烈情境。
“哎呀,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徐慧真單手托腮坐在小木床邊,看著躺在裡面只穿個小肚兜,伸手伸腳樂滋滋的平兒。
此時,已經九月初,天氣在秋老虎的影響下依舊很熱。
有個小閨女,大閨女也不能偏了,徐得庸一邊扇著蒲扇陪小理兒玩積木,一邊隨口道:“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呀少看點報紙,也少操點沒用的心吧。”
徐慧真道:“哼,我就樂意看。”
“得,你樂意看就是,回頭報紙還能賣廢紙給理兒買好吃的,你說是不是理兒。”徐得庸笑著道。
“是,買水果糖。”小理兒抬起頭奶聲奶氣的道,隨即從小板凳上站起來道:“爸爸,出去玩。”
徐得庸寵溺的道:“外面太熱了,而且我們要看著妹妹啊。”
小理兒嘟嘟嘴道:“有媽媽,我們去玩水。”
徐得庸笑著道:“媽媽,等會還要去上班。”
“那太奶呢。”小理兒歪歪頭道。
徐得庸道:“太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