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全無看到徐得庸,不方便交談,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只聽範金有得意道:“徐老師,這沒話說了吧!”
徐和生不屑道:“這不是理由。”
範金有追問道:“那什麼是理由啊?上午就往酒館跑幹嘛,別以為我沒有看到。”
徐和生道:“喲,既然問了,我也不妨跟您說道說道,各位,和賀老爺子生前有古玩字畫交情的,恐怕只有您牛爺、片爺和賣糖人的李義寬。”
幾人點頭。
徐和生繼續道:“我啊,最近淘了一副黃賓虹的山水畫,賀老爺子生前特喜歡黃賓虹,他屋裡有一副徐悲鴻的馬,我也特喜歡。”
說著他站起來道:“雖然賀老爺子去世了,但我特別想為他還這個心願,我就拿著這幅畫找老闆娘,見徐得庸在院裡給忙著做傢俱,我看人家忙和就沒進去。”
“徐得庸,你沒見著我吧?”徐和生問道。
徐得庸眼皮一搭淡淡道:“沒注意到。”
徐和生來勁了道:“範金有聽見嗎,沒屁放了吧,再有就是尿盆裡放屁——崩瓷!”
“哈哈哈……!”
眾人聞言皆是大笑。
範金有臉色一變,起身想要動手道:“你這怎麼說話呢!”
徐慧真這時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有別吵了,來者是客,我一個人小女人開店,大家不嫌棄過來捧場,我心裡特高興。”
“唉,這話說的地道。”牛爺附和道。
徐得庸點頭,這娘們控場也是有一手,是個場面人。
徐慧真繼續道:“地道也好,道地也罷,大家來喝酒就圖個自在一樂,我公公說了,小酒館天下歷來如此……。”
只聽她小嘴叭叭的一陣說道,頓時成為小酒館的焦點,將之前的事翻篇,眾人皆是開口附和,小酒館的熱鬧勁再次回來,眾人無不佩服。
片爺一隻腳放在板凳上,胳膊擔在腿上面笑呵呵道:“就衝掌櫃的這嘴皮子這麼利落,我豁出去了,再來二兩。”
牛爺道:“也給我帶二兩。”
眾人繼續喝起來,範金有和徐和生互相瞪了兩眼,也暫時熄火……。
……
晚上要祭灶,大家早早喝完酒都回家了。
最後剩徐得庸和蔡全無、強子等單身狗,聊了幾句,他正要回被徐慧真叫住。
蔡全無一看,拉著好奇的強子的走了。
徐慧真將一紙包遞給他,眉目微低道:“我買了些“雜拌兒”,分你一點晚上拿回去祭灶吃。”
“雜拌兒”又叫“雜抓兒”,說白了其實是由多種乾鮮果品摻在一起拌和而成
那些走街串巷挑著賣的小販,會一邊唱著一邊賣:“過大年好喜歡,吃了雜抓能抓錢,不掙錢的學生抓識字,大姑娘小媳婦抓針線……。”
徐得庸道:“那我收下,回頭桌凳的工錢就甭給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