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那叫一個熱鬧,人烏央烏央的。
冰面上到處都是人,正滑的、倒滑的、畫葫蘆的、拉手跑大圈兒的、集體摔大馬趴的……要多樂和有多樂和。
小孩兒坐冰車,一手拿一支鐵釺子戳著往前走,老嫌不夠快,甚至急哭了。
媽媽趕緊脫下手套給擦眼淚,爸爸出馬推著冰車跑得飛快,孩子立刻笑得喘不上氣……。
耳邊是大蘇昂揚的音樂。
徐得庸定定的看著,一種時代、熱烈、淳樸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忽然莫名有點眼眶發熱!
貧窮而火熱,落後而激情!
咧咧嘴,付了兩分錢,套上冰鞋進去。
他要融入其中。
未來還未來,當下正當時!
有了之前伊蓮娜教的基礎,加上他過人的體質,半個小時後,徐得庸穿著親手製作的冰鞋便在冰面上滑的賊溜。
腳邊一抹火紅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對他腳上獨一無一的冰鞋投去目光。
別人滑的都帶點花樣,如“探海”“射雁”“朝天鐙”等。
徐得庸便學著一個“旱地拔蔥”,躍起,擰身,轉向,“咔”,落地時擦了一下差點出醜。
他伸手按了一下地面,穩住身形滑到休息的木椅前坐下歇息。
這時,一個穿著“低配版”豆條木冰鞋的平頭青年坐到他旁邊,猶豫了兩下才開口道:“同志您好,請問您腳上冰鞋在哪做的?花了多少錢?”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瞞您說,木鞋是我自己做的,冰刀是讓一老鐵匠打造的,這片冰刀便花了三塊八!”
平頭青年道:“嘿,這也比買一雙冰鞋便宜多了!”
他撓了撓頭道:“那個……,我要是讓您給做一雙,給花多少錢?”
徐得庸道:“我也沒有給別人做過,多少錢我也不好說。”
這時,幾道身影圍了過來,看樣子不像好人。
平頭青年很有正義感的道:“你們想幹什麼?小心我喊人啊!”
不遠處幾個年輕人似乎是他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況向這邊走來。
冰場上難免有磕碰,遇到火氣大、急性子互不相讓的,掐個架太正常不過。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道:“哥們沒事,之前我單方面打了他們一頓,他們是來道歉的!”
平頭青年:“……”
單方面打?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