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籮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半步都沒有移動,看著低頭悶著喝茶的燕穎一臉的不屑。
翻著眼睛說道:“小姐,這可是宮裡賞下的東西,總攏就這麼一點點,小姐自己都愛極了。
她要是想喝,讓她自己有能耐去宮裡讓人給賞下啊,不能抱兩顆草就換走我們這裡宮裡稀罕的物件。”
燕穎悶著聲繼續喝茶,燕欣的婢女真是無法無天,可奴婢越是囂張跋扈可不越發顯得她端莊大方嗎?
可燕穎並不想她如意。
“姐姐對下人真的極好。”燕穎清清淺淺的說道,聲音如同春風吹過銀鈴花的聲音。
燕欣一時沒有明白燕穎的意思,含笑道:“下人不是娘生爹孃,都是血肉之軀,遠離親人已經是萬般無奈了,能給她們一點方便就給一些方便。”
嗯。燕穎忍不住都要鼓掌了。
一旁對紫月已經是眼睛紅紅的啦。
大小姐真是菩薩心腸。
“姐姐心腸軟也無可厚非,但是旁人少不得要置喙姐姐沒有禮儀,放縱下人。”
“你…”綠籮氣不過直接伸出食指對著燕穎。
燕穎拿起桌上放著的紅木扇子用了巧勁直接就朝那根食指打了過去。
綠籮頓時通的滿頭大汗,那食指瞬間腫的和胡蘿蔔一樣的粗大。
“盡頭你是指我,我自然知道我大姐的為人,要是你指旁人,外人該怎麼編排我大姐,連自己的貼身丫鬟都目無尊卑,誰敢娶這樣的當家主母。”
對啊。這樣的人娶回去,那定然家宅不寧弄的雞飛狗跳。
燕穎的話,如同利劍狠狠的銼進了燕欣的心窩—痛的無以復加。
她,堂堂定安侯府嫡女不能做當家主母,那做什麼?
做妾?
“綠籮不得無理,你去打包些宮裡來的東西讓二妹妹也嚐嚐鮮。”燕欣避重就輕道。
綠籮經過剛才燕穎的下馬威倒也老實了不少。
燕穎盯著綠籮的背影說道:“你要是搞小動作壞的可是你們家大小姐的名聲哦,到時候我姐姐就算是再寬厚,也是容不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