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許慕染反駁道，她已經被司霖夜說動了。
司霖夜慢慢地搖搖頭，柔聲道，“那根本算不上麻煩，我只知道，如果你跳下去了，對我來說才是麻煩，天大的麻煩。”
“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活下去了，我比你還要害怕。”司霖夜最後說著，看著許慕染的背影，苦澀地笑了笑。
許慕染緩慢地回過頭來，她這才發現司霖夜也是紅了眼睛。
她沒有看過司霖夜這樣的神色，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化開了，只剩下說不盡的溫柔盪漾著。
“別離開我，好嗎？”
司霖夜張開了雙手，溫柔地笑了笑。
許慕染咬緊了下唇，輕聲哽咽著，看著司霖夜的眼睛，覺得自己重新鮮活了起來。
“我在這裡等著你呢。”
司霖夜笑了，他既是害怕又是溫柔的神情打打敗了許慕染的最後一道防線。
許慕染撲進了司霖夜的懷裡，“對不起……”
“我怎麼會怪你呢，傻瓜。”司霖夜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我好害怕，都怪我。”許慕染啜泣著，蜷縮在司霖夜的懷抱裡。
“沒事的，我會解救你的，就像你解救了我一樣。”司霖夜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這一次，他絕對不要再鬆手了。
哄了許慕染睡著，司霖夜就拿著解藥去找了專業的醫生。
“這的確是解藥，只是有副作用。”醫生研究了一番後說道。
“什麼副作用？”司霖夜把心都揪緊了，這是最後的希望了，他實在不想許慕染忍受更久的痛苦了。
“服用這種藥很容易上癮，一輩子都需要依靠這種藥生存了，就像……”
醫生欲言又止，司霖夜已經會意，點了點頭。
“不過，初期一年並不會有什麼問題，孩子能健康生下來。”醫生又補充了一句，觀察著司霖夜的臉色。
果不其然，司霖夜臉色一沉，似乎很討厭這句話。
“不可能，孩子重要，那我的妻子就不重要了？”司霖夜輕嘆了一口氣，就起身離開了。
沒想到司霖夜在門口撞見了許慕染，她應該已經聽見了。
許慕染捂著自己的肚子，眼神閃動著，似乎聽到了什麼令人興奮的訊息。
“老婆……”司霖夜無奈地搖搖頭，認真地解釋說，“這樣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