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看起來很不好……”許慕染默默地關心著伍莫寒，怯生生地問道。
伍莫寒沒有力氣回覆許慕染，只能哼了一聲，表示自己還有意識。
可是他渾身都在發燙，意識也是幾乎被消磨完了。
許慕染看出了伍莫寒的痛苦，自己卻無能為力，有些愧疚。
“該死的司霖夜……等我出去，我一定要罵死他！”伍莫寒心煩意亂地大喊了一聲，給自己一點鼓勵。
許慕染無奈地笑了笑，安慰道，“等我們出去了，你可以好好地收拾他一頓。”
都過了這麼久了，司霖夜還沒有一點動靜，不知道自己留的點線索有沒有被發現……
許慕染有些擔心，只能默默地祈禱著，但願自己不會死在這裡。
“慕染。”伍莫寒突然沙啞地喊了許慕染一聲，許慕染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慕染點點頭，“嗯，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伍莫寒低著頭，急促地呼吸著。
他的聲音被壓得很低，他現在什麼都要小心翼翼地，才能剋制住自己的藥性。
“嗯？你指哪一句？出去收拾司霖夜的話我是不介意啦。”
許慕染開玩笑地擺擺手，自顧自地笑了笑，可是伍莫寒完全笑不出來了。
她才覺得自己這樣不太適合，便默默地閉嘴了。
“我是說，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把我往死裡打吧。”伍莫寒無聲地勾了勾嘴角，苦澀地笑了笑。
“這……”許慕染嚥了咽口水，總覺得伍莫寒的話實在言重了。“往死裡打總不至於吧？”
伍莫寒搖搖頭，很嚴肅地看了許慕染一眼，淡然解釋說。
“如果不往死裡打，你是擺脫不開我的。”
許慕染愣了愣，她有預感，這是伍莫寒最後的理智了。
她還在猶豫之中，伍莫寒就歪頭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開玩笑說。
“你別讓我斷子絕孫了就好，其他的你隨意啦。”
許慕染真是笑不出來，雖然她現在和伍莫寒待在一起，實際上卻是深陷虎穴了。
安全的人變得不安全了，實在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啊。
“答應我好嗎。”伍莫寒見許慕染不回答，自己的意識卻逐漸消失了，有些擔憂。
許慕染點點頭，給了伍莫寒些許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慕染和伍莫寒一直默默地坐著，什麼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