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淡綠色紗麗的中年女人表情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她分明已經在門外的牆壁上掛上了禁止入內牌子。
眼前的女孩看起來還不滿十歲,如果讓這樣小的孩子染上病毒,那她可就有大罪孽了。
真要是那樣,她所信仰的神是不會饒恕她的。
快步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女人走到孩子身前阻擋著她,準備將她轟出去。
“你是醫生嗎?!”
女孩在樓梯口掙扎著,手裡還攥著什麼東西,“我爸爸好不起來,他一直在發燒,還不停咳嗽。”
“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二樓房間一側,一位穿著棕色西裝的中年白人回頭看了一眼後,在洗手檯擦了擦手,緩步上前,和女孩說話時的語氣中還帶著安慰:
“慢點說,彆著急。”男人親切的蹲了下來,將小女孩和他的視線維持在同一高度。
“我爸爸...”似乎是解釋不清,女孩帶著焦急的目光看向房間角落中癱倒在地面上的幾名奄奄一息的男子。
“像他們一樣?”男人指向房間中的幾名患者,蹙了蹙眉。
伸手遞出手中的紙鈔,女孩看向男人的眼神變得近乎乞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搖搖頭,上前推回了小女孩的錢,班納起身笑了笑:“我會盡力救每一個人。”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隨行所需,布魯斯班納挎著包,跟小女孩走出了房子,一路穿出整片集市,來到一處偏僻的木屋前。
作為一個曾淪為殖民地多年的國家,印度貧富差距明顯,即使是在今天這樣的現代社會,在加爾各答這種大城市內,也依舊有不計其數的,連基本溫飽都無法解決的極端貧困的窮人。
整個地區髒亂不堪,人口密集,建築群的現代化規模極少,是隱藏身份的絕佳地點。
自從逃出了羅斯將軍的追捕後,布魯斯班納就一直藏匿在印度。
對他來說,這裡雖然貧困,但別樣的異域文化,能讓他短暫忘卻過去的不堪。
是治療某種心理創傷,和鍛鍊心理承受能力的絕佳地點。
穿過馬路,班納加快了腳步,跟著小女孩跑進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