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眉頭一跳,把眼望向家中舞伎的後排沉思道:“父親遭十常侍迫害經年,吃盡了不少的苦頭,也不知何時才能堂堂正正的顯世,重新入朝為官。此隊舞伎,是我專門尋來為父親而準備的,專門慰勞父親所受之苦,個個模樣倒也美豔。只是那名喚貂蟬之女,似乎年歲尚小,模樣還未長開,雖然清麗,卻比不得她人……唔,何白這是藉著貂蟬由頭,以一還一了。”
王景不由哈哈大笑道:“貂蟬此女,清麗可人,乖巧聰慧,實乃我心頭之肉也,我實在有所不捨。然而卻是何都尉親口指要,我……我與何都尉一見如故,心心相映,縱然貂蟬寶貝,我亦忍痛割捨。貂蟬何在?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我王氏的歌舞伎,而是何都尉的人了,還不出來速速拜見新主人。”
何白心下大喜,面上卻壓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之色,色迷迷的望著從歌舞伎中,怯生生行出的小貂蟬。小貂蟬顫抖著身子,跪在何白案前拜伏道:“賤妾貂蟬,拜見都尉大人。”
何白歡喜的撫掌大笑,說道:“好,好,好,子慕兄心中之事,便包在我身上了。年關前,何白定給子慕兄一個交待。”
“好。”王景又一樽酒敬來,一時間賓主盡歡,何白更是一把抱著貂蟬樂不可支。饒是記得貂蟬年幼,沒有做出過份之事來。
半醉的何白,總算是記起來時的目地,叫道:“子慕兄,何白亦有一事相求,還望子慕兄應允。”
王景酒量倒比何白深厚得多了,此時還才剛剛上頭,問道:“哦?何事?天明弟還請說來一聽?”
何白拱手道:“弟自出任太原都尉以來,麾下文武頗缺,行事多有不便。然弟又出身於寒門,所識俊才不多。久聞太原王氏子弟個個俊傑,文武皆優,不知可否能夠請來幾位,佐助於我?”
王景長吟一陣,又轉身詢問了族人數句,這才報歉的說道:“深蒙天明弟錯愛,我家子弟長者早就出仕地方,幼者尚未成才,族中一時卻是無人了。”
何白不由大失所望,就在何白準備放棄之時,王景又說道:“不過近年來,幷州各郡有不少寒門士子前來我王氏族學求學,有所成者還不少,數十位還是有的。若天明弟肯高俸聘用,相信他們中還是有人情願的。”
何白大喜,忙問道:“哦?不知何價可謂高俸?”
王景笑道:“家境優者才低,才高者卻也傲氣,斗食小吏卻是不要想了,至少比百石吧。”
何白一口應道:“善,就比百石,何白要全部聘請。”
“慢,慢。”王景連忙制止道:“天明弟不過比二千石的一郡都尉,一年俸祿不過才1200石,哪裡可能全部召攬得了,還是擇優錄取才是。這些士子之中有三人特別才高,一名喚羅培,擅長軍略,可用作軍師;一名喚樂彭,擅長政事,可用作主薄;一名喚朱勉,擅長軍律,可用作軍正。他們三人可皆用三百石高俸聘之。有此三人相佐,天明弟的一軍便可萬事無憂也。”
王景不知何白一軍之事,若是平常一軍只需十數人便可管得過來了,可是何白一軍,卻需要數十人才行,三人遠遠不夠。何白於是笑著擺擺手道:“小弟缺少人才太久,可謂求賢若渴也。幸好小弟尚且有些私產,大可一併聘來。”
王景一怔,立即醒悟了過來。八月間的那場拍賣會,雖然是以太原太守的名義召集的,但王景知曉其中必有何白的一份在。不過這等事情是各地官吏的慣常行為,只要沒有弄得當地百姓怨天載道,王景也沒心思多管,誰叫這天下官吏皆如此呢。再說王氏從中也得了不少的好處,於是一起悶聲發大財唄。
思到此處,王景立即一口應允,請何白先行回去,等明日一早,王景再召集有意的諸寒門仕子前來拜見何白。
眾人酒足飯飽,於是席散人離。王景再三邀請何白夜宿王氏莊院,何白見天色已晚,自已又醉,還有一個小蘿麗貂蟬在,於是應了王景之請,就於王氏莊院休息起來。
然而就在何白洗浴完畢後,小蘿麗貂蟬早就洗白白的等侯何白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