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白髮愣之時,何白麾下白馬義從騎的副統領杜雷卻聞言大怒,出馬叫道:“敗軍之將,焉敢張狂,看我杜雷來擒你。”說罷,飛馬舞槍直下山崗,直取侯成。
侯成一聲大喝道:“來得好,看刀。”
說道,也拍馬舞刀上前反斬杜雷,侯成大刀後發先至,杜雷吃了一驚,心道:這廝好快的刀法。無奈之下,只得改刺為守,以手中長槍險險的擋住了大刀。然而侯成大刀改斬為削,直削杜雷持槍的手指。杜雷只得鬆手背翻,再次險險的奪過了一刀。
兩馬交錯而過後,杜雷已然被侯成的兩刀逼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已出身幽州邊軍精銳,又被挑為白馬義從,無論是能力還是武力,在軍中都不算差。等閒十人都近不了自已的身,方才被主公任命為白馬義從副統領。不想這太原郡的隨意一名賊頭,自已竟然差點擋不住其一合。這……這……這是怎麼了?
杜雷撥轉馬頭,雙手擎槍凝神備戰,只見侯成搖搖頭道:“汝非吾之敵手,還是換都尉大人前來吧。”
杜雷怒喝道:“汝個賊頭,擒你,我便足矣,何需主公親自出手。”說罷,再度拍馬衝上。
侯成心中怒火頓起,卻又旋及一滅,今日既然決定投降,卻不可斬殺何都尉麾下之將,只得在原地靜氣以待。就在賓士而來的杜雷長槍及體,杜雷面露欣喜之色時,侯成突然暴喝一聲,大刀猛格長槍槍尖。
杜雷的長槍頓時朝地上扎去,身形也不由自主的朝前方栽去。杜雷大驚,暗道不好,果然,侯成反手一擊刀背,頓將杜雷拍下馬來。
杜雷頓時心若死灰,本以為自已武藝不差,在軍中也是排得上號的,不意卻如此的不堪一擊,自已還厚顏佔著這白馬義眾的副統領做甚,自已這武藝能護佑得了主公麼?罷了,罷了,待回去之後,便向主公請辭,卸去這副統領一職,做個普通的義從吧。
侯成驕狂的笑道:“都尉大人,莫非你麾下盡是這般的……庸才不成,難怪都尉大人會兩次三番的下書前來召我。”
何白搖頭笑道:“侯頭領的武藝,在本將眼裡只算一般,本將麾下如侯頭領這般的人才,雖不算多,但想尋個三、五人還是可以的。只不過他們因故未能前來,卻叫侯頭領失望了。也罷,本將已經許久沒有親身動武了,今日便陪侯頭領過上幾個回合。”
說完,一拍戰馬,雙鞭一分,就朝山崗下奔來。崗下驕狂的侯成望向何白,見何白下崗的速度雖快,但氣勢卻十分的沉穩。雙鞭只在馬頭左右微動,並未高高的揚起,可見何白對自已的武藝十分自信。只以雙腿控馬,一路下行竟然如履平地,可見何白的騎術頗高。當是一員驍勇之將。
侯成不敢大意,催馬上前,擎刀就向何白的頭頂斬去。何白不慌不忙,似慢實快的以右手鞭向上一格,恰到好處的擊在侯成大刀的刀尖上。侯成渾身一震,只覺刀身一陣急劇的顫動,那顫動感差點沒讓自已把手中刀給拋卻掉。
“好。”侯成大喝一聲,雙手死死的將刀握緊,於二馬相交之時,雙手一記反挑斬,沿著何白的後股,直斬何白後背。這一招可謂陰險之及,讓在一側失落觀陣的杜雷好一陣驚懼,不由怒喝一聲:“賊子好膽。”
然而何白背後好似有眼一般,剛剛格架的右鞭再度一記揮袖斷水式。“當”的一聲響,鐵鞭再度擊在了侯成的刀尖上,使得大刀緩了一緩,等侯成回過神來時,二馬已然離得遠了。
侯成不由心中微怒,觀何白方才鐵鞭的兩記格擋,隨意之及,雖然恰到好處,卻讓人感覺到其明顯未將自已放在心上。侯成自十八歲落草為賊至今,最南達河內郡,最北達鮮卑境,東起太行,西至西河,不說縱橫無敵,卻也難覓對手。卻從來無人敢這般的輕視自已,實在令已難以容忍。
侯成撥轉馬頭,奮勇衝鋒,口中呼喝連聲,長刀上下翻動得好似蝴蝶飛花,一刀快似一刀。但見何白眉頭微皺,總算是認真了起來,鐵鞭左右開弓左格右擋,隨時可能一記反記。二人“叮叮噹噹”以快打快的鬥了數招,這才兩馬相交而過。
侯成神情不由有些凝重起來,何白的鞭短,自已的刀長,古語有云:一寸長一寸強。原本自已要比何白更易發揮武藝刀法才是,不想卻與何白鬥了個旗鼓相當。看何白還遊刃有餘的樣子,只怕實力還未盡展,這何白果然是一名猛士。
然而何白卻暗思道:這侯成的武藝不差,刀法與成齊相差彷彿,自已雖能勝他,卻要在五十回合以上方可。如此卻達不到震懾他的目地了。看來需用奇招方能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