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之事後,公孫玲瓏便跑得無影無蹤了,再也不在何白的面前出現過。何白一路上不斷回味著公孫玲瓏那完美無暇的軀體,心中不由爽歪歪了。一連數日,何白的內心都是亢奮異常的。
何白原本去救公孫瓚,一是劉虞有這意思,自已不好拒絕;二是公孫越曾多番的維護自已,此情不好不還;三是自已在幽州的時間太多,怕公孫瓚這北方胡虜的剋星,會因自已之故而提前死去,所以不得不救。現在看來,去救公孫瓚也不是件苦差嘛,還有多處多多。
從第二日起,一路之上的骸骨就逐漸的增多了,最多之處摸約有五千以上的屍骨。看來張舉與丘力居這一路撤軍,在公孫瓚的狂追猛打之下死傷頗重啊。若非有上谷烏桓難樓率眾來援,這兩人的十萬大軍,說不定就被公孫瓚區區三千人給收拾了。
公孫瓚只是這一戰,就從千石的下郡太守升到奮武將軍,易侯的位置,從而威震河北。並總督幽州大部精銳兵馬,也並非無因啊。
只可惜公孫瓚似乎生得遲了一些,在對外的戰爭中連連取勝,卻在國內的爭霸戰爭中屢屢失敗。要是生活在漢武帝的時代,公孫瓚說不定又是一個衛青、霍去病了。
何白領兵行了數日,一路之上差點因路途不熟,找不到水源而兵馬大亂,幸好有何白、付邢、成章這三個後世人,在多種辦法之下,又是煮海蒸餾,又是挖坑凝露,總算是暫時解決了飲水問題。八日之後,總算是來到了遼西陽樂縣附近。
只見陽樂縣境內胡馬突然變多,何白一軍見掩藏不住行蹤,便大大方方的暴露出來,打著白旗行進。躲藏許久的公孫玲瓏總算是露面了,怒氣衝衝的奔出,來見何白,問道:“你怎的如此大意,暴露了行蹤?趟若我們也被胡虜所困,那將如何救我大兄?”
何白翻了翻白眼,說道:“我怎麼行事自有我的道理,你這些天既然一直躲著我,我也沒必要向你解釋清楚。閃一邊去。”
公孫玲瓏聽了,又是怨恨又是委屈,本來因為何白奇妙的取水之法,而對何白有些好感的她,頓時將好感全部打翻。縱然將來會如約的嫁給何白,那也絕對是無心的行屍走肉的。
暴露不多時,就有一支兩千餘人的胡騎迎面而來,見了何白一軍打的是白旗,似乎沒有作戰之意,於是派人前來交涉,看看何白一軍是來幹什麼的?
當何白得知來者是丘力居堂侄輩的蘇僕延時,立時請蘇僕延至陣前一會。蘇僕延疑惑的望著眼前這個自稱是親戚的漢將,問道:“你是何人?我與你何親?”
何白拱手笑道:“我叫何白,是丘力居岳丈大人的女婿,你是岳丈大人的堂侄,自然是與我有親了。”
蘇僕延一怔,轉而冷笑道:“原來你就是何白?哼,想我叔父丘力居是何等的看重於你,更將我烏桓一族最美麗的鮮花阿諾娃嫁給你,不想你卻將阿諾娃給拋棄了,更背叛了我叔父。你們漢人果真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何白,你竟然膽敢來此,就不要走,留下罷。”說著,就撥出刀來,準備廝殺。
何白連忙擺手叫道:“誰說我背叛了岳父大人,只是因岳父大人入侵漢地,我身為漢人心有不忍,而回到漢地尋求雙方合解的辦法來。如今已然尋到了辦法,自然是前來與岳父大人述說此行的成果了。”
蘇僕延遲疑的問道:“什麼辦法?什麼成果?”
何白笑道:“岳父大人的心願,便是統合烏桓一族,自立自強。再就是擊敗鮮卑一族,叫其歸順於烏桓族之下。我身為女婿,自然是時刻銘記在心了。在經過近兩月時間的遊走勸說,大漢皇帝的叔叔,新任的幽州牧劉虞劉皇叔,總算是答應了上奏漢帝,策封岳父大人為烏桓族的大單于。並開放增設數個椎場,加大與烏桓族鹽鐵之商事往來。”
蘇僕延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丘力居的志向竟如此的遠大,而丘力居還似乎沒有將此志向說與蘇僕延聽呢。蘇僕延一時之間,也不禁遲疑難決,要不要將此訊息告知丘力居。
何白猜到了蘇僕延的想法,丘力居若想自命為烏桓單于,單憑他與蹋頓的聯合五、六千落人馬,只怕在威勢與聲望上還稍小了一點。但若有漢室的支援,丘力居這烏桓族的大單于便穩穩的了。從堂叔侄轉變成為君臣,蘇僕延的心裡一時間,也難以接受得了。
何白於是乘熱打鐵的說道:“我知單憑岳父大人一人的威望,只怕還不足以懾服烏桓諸部,於是在勸說漢庭時,希望能在烏桓族再策封三王部,以蘇僕延你,還有烏延、難樓三人為輔政王,輔助岳丈大人這大單于的日常行事。輔政王與單于之間不算君臣,只算上下之屬。而三王部還擁有推舉下任烏桓單于之權……”
蘇僕延越聽越有興趣,見何白不談,頓時急了,連連出聲催促。何白笑道:“此是烏桓一族的大事,怎能就在此處述說,難道不能尋個安靜隱密的地方商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