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的馬車到了離清風嶺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就被二根絆馬索攔住了,路兩旁立著數名黑衣人,頭蒙著黑巾,手握長劍,氣勢洶洶的盯著二師兄的馬車。
無奈,二師兄走下馬車,掀起布簾:“師妹我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別怕,我就待在這裡等你。”
車內,封晚晚拎起身邊的揹包,躍下馬車,過了一會兒,如玉的公子,也拿起身邊的揹包,爬下了馬車。
將黑色揹包背在身後,封晚晚又查了查腰間的軟劍和袖中的袖箭,都完好無缺,才邁開腳步跨過絆馬索,轉頭:“二師兄,你回吧,放心,我會好好的。”
“好,師妹去吧,我就在這地方等你,你幾位師兄都在,放心吧!”二師兄揮了揮手。
後面的展延華也學著封晚晚將揹包背在身後,他知道這揹包裡裝的是什麼,是他親眼看著封晚晚一件一件放到裡面的,放的時候還喃喃自語,什麼東西做什麼,怎麼做,說的很詳細,他知道那是說給自已聽的,抿了抿嘴唇,展延華暗下決心,這一次,那怕自已死了,也不會讓封晚晚有事。
十分鐘左右,二人漸漸的走到了清風嶺的懸崖邊,平時清淡如菊的青黛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那裡,如一朵孤傲的黑百合,就這樣冷冷的看著並著肩著越走越近的兩人。
近前了,展延華急走了一步,走在封晚晚前面,昂著頭,大聲的跟對面的青黛說道:“青姑娘,如果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找我好了,不怪封姑娘。”
封晚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果然,青黛的臉陰沉下來:“你就這麼想要保護她!”
“我、我不是保護她,你跟封姑娘無冤無仇,要針對的應該也是我才對,你治好了我的腿,我很感激,你若想要什麼找我好了。”展延華這話說的鏗鏘有力。
青黛笑了:“我要什麼都找你,行呀,我要你以身相許,可以嗎?”
以身想許?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展延華驚愕的後退一步,雙手捂在胸前,似一隻快被人非禮的小可憐。
封晚晚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兩人都戲精上身了。
“劃下道來吧,要怎樣你才會放了那二十三人。”
“哈、哈、哈……”青黛大笑,明明是一朵小雛菊,偏偏將自已笑成了朵喇叭花兒:“放人,我也想放,可就看他們願不願意跟你走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支短笛。
一見她這動作,封晚晚就知道不好,一道袖箭射了過去,剛到青黛近前,就被她斜身一避躲了開去,將短笛橫到唇邊,對著封晚晚挑釁的一笑,吹奏起來。
笛聲響,懸崖樹林的草木也響,片刻後就見一群身上罩著灰色長袍,連腰帶都沒系的男子往崖邊聚攏過來,更確切的說是往封晚晚身邊聚攏過來。
“封姑娘!”展延華雙手也不捂胸了,改為拉著封晚晚的衣袖。
封晚晚低頭掃了一下袖子上的手:“我勸你,還是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放不開手腳。”
展延華將手一縮:“好、好,我離你遠一點。”
說著,小心翼翼的往後退開了數步。
封晚晚嘆了一口氣,見越來越近的灰衣人,乾脆迎了上去,抽手腰中軟劍,隨手一揮,捲起一道氣浪往灰衣人襲去。
灰衣人似不受影響,依然不緊不慢的往封晚晚靠近。
“我說你就別白費心機了,這群人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痛覺都被封了。”青黛的聲間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