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剛睡醒,腦袋還有點懵,沒跟上玉驕的步伐,差點摔了一跤。
此一幕正好被走出房門的秦峰巒看見了,立刻跑過來吼道:“你是誰,你做什麼?”
秦峰巒的這聲吼終於將封晚晚的腦袋完全吼醒了:“秦、峰巒,他是我弟弟。”
封晚晚邊說邊走到秦峰巒身邊低聲說了兩個字:“玉驕。”說完,還使了個眼色朝玉驕那邊看了下。
玉驕:“哼”的一下撇過了頭。
得!封晚晚想不到此人還有這一面。
“有車嗎?車在那裡?”封晚晚打圓場道。
“在外面。”玉驕伸手一指。
此時的‘塵緣庵門外,三三兩兩的女眷們坐著馬車在門前停下,看著路邊早已停著的一輛雙牡四轡馬車詫異,這是誰家的,比她們來的還早。
封晚晚走到門口時,見到了正坐在馬車上的月中,月中的臉只是稍微的修飾了一下,與原來沒多大分別,不像玉驕,直接的是改頭換面了。
見封晚晚幾人出來了,下了馬車,從車上拿了張小凳子放在封晚晚腳下。
幾人上車後,月中重新坐上馬車,輕駕就熟的將車駕到了一間紅色的大宅子前,看門的家僕見到後連忙開啟側門,將車讓了進去。
封晚晚下車後就見到了一個熟人,雖然比昨天見是蒼老了十分,頭髮花白了,額頭也有皺紋的,膚色還變黃了。
“玉……”封晚晚張口,不知道喊啥,面前這位面容變了,不知道名字有沒有變?
“叫我父親,怎麼,才離家三載就忘記我這個父親啦!”玉叔對著封晚晚眨了眨眼,語氣輕鬆很輕鬆,雙手卻在背後握成了拳頭。
這玉叔?
玉叔突然的加戲讓這封晚晚封晚晚愣住了,忍著內心的緊張,‘父親’二字在舌頭上滾了幾滾都沒吐出來,在她的心裡,讓她叫父親的,一位是她早已逝去的親生父親封國民,另一位是剛逝去的父親封南平,面前的這一位,她自知心裡其實並不排斥,但那兩字卻是怎麼也喊不出來……
玉叔看著封晚晚一臉的糾結,也不逼她,就這樣笑著看著她,像看著自已的全世界,滿眼的光,一臉的心慰,看的後邊的秦峰巒都有點覺的不對勁起來,這人是太入戲了吧!
又過了片刻封晚晚才張了張嘴,像是跨越了數重高山,喊了聲:“父親。”,喊完後,如釋得負,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