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見一個年紀看著比自已還大的男人露出這表情,有點接受不來。
“讓你見笑了,不知幾位從何處而來,我們夫人是這裡的太守,幾位如果不急的話,也可以到我們府上去玩兩日,讓我們儘儘地主誼。”女人身邊的高個男子見他家夫人的眼睛直看著席間一位男子的背影,體貼的說道。
這男子,不虧為太守家的賢內助,真是需夫人之所需,急夫人之所急,聞歌而知雅意,見夫人眼色而知夫人之行事,難怪比那娃娃臉的男子受寵多了。
“噢,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們明天在這裡還有點事,就不去府上打擾了。”封晚晚說著走到門邊,一副送客的意思。
男子也有點意外,他都說出自家夫人的身份了,這小姑娘臉上都沒有露出一絲異色,看這樣,也許身份還真不一般。
“那打擾了,夫人,我們回嗎?”男子低頭輕聲的在女太守耳邊問道。
“噢!”女太守回過神來,有點失望,那身影一直沒有轉過來,“那我們走吧!”說著看了一下眼封晚晚,目光又停住了:“不知這位姑娘認不認識一位姓於的公子,年約四旬左右。”
“於?”封晚晚想了一下,自已自到這裡後還真沒聽過一個姓於的:“對不起,沒有。”
女太守點點頭,又看了一下玉叔的身影,這才失望的轉身而去。
封晚晚隨手將門關上,走到桌邊,重新坐到玉叔身邊低聲問道:“叔,你認識那女太守嗎?”
玉叔點點頭,沒說話。
他記得第一次見這位管太守那也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時他還未進宮,在一次由當時的太女也就是現在的女皇為籌集賑災款而發起的拍買會上,他的一幅隨手而作的畫就是被這位管太守管相玉花了五千兩紋銀買下的。
那時他也是才猜到這女子對他的心意,然後每次自已外出,幾乎都能與這位女子不期而遇,後來……
後來他被賜婚給太女為正夫,與他一同被賜婚的還有‘護國將軍府’的次子,為太女的側夫,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這位管相玉。
轉眼,十八年過去了,想不到還能在這裡重遇故人,玉叔看了看面前的封晚晚,那次賜婚雖然非他所願,但有面前這小丫頭,他也覺此生無憾了。
桌上的幾人見玉叔陷入沉思,都沒打擾,默默的吃飯,待隔壁的太守攜著自已的兩個小夫離開後,幾人才結帳走人。
次日一早,封晚晚起床時玉叔和月中就出門了,無法,她只能帶著剩下的兩人出門逛街。
三人沿著街道往南走,昨日聽玉叔說那裡有一家名為‘文曲樓’的茶樓,讓封晚晚沒事時可以去那裡逛逛。
那茶樓是這臨鳳城中有名的鬥墨勝地,所謂的鬥墨就是現場鬥詩、鬥畫、鬥字等鬥一切與文有關的雅事,勝出者不但個人的茶資免了,還會得到茶館另行奉上的紋銀十兩。
臨鳳城中,但凡自覺有點才氣的人都會過去試試運氣,也許還能出出風頭當一次斗魁。
三人不急不慢的趕到那裡時茶樓外面已經圍滿了人,人群中更是傳來陣陣兵刃相交的聲音。
這是鬥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