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青黛當日在清風嶺將那剛煉成的二十三個藥人放出來時大家就知道了。
他們在趕去清風嶺時,途中也遇到了大量的藥人和黑衣人的攔截,但一直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二十三年前,雲月教的興起,多少無辜的江湖人被他們做成藥人,又有多少江湖人在與雲月教的最後一戰中而失去性命,想想都讓在座的江湖人不寒而慄。
那是近百年來江湖上最大的一次動盪。
如今風雲再起,他們這裡又有多少人能保住性命,就像今天一樣,轉眼間就有幾十名江湖同胞丟了性命。
坐在首位的展鵬飛看著眾人的臉色,伸出手往下按了按:“各位也別擔擾,那天的藥人我們帶回谷給青先生看了,應該還有救。”
“真的!”眾人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與死相比,他們更怕的是被做成了藥人生不如死。
“嗯。”展盟主肯定的點了點頭,他沒說的是青先生說那些人他能救,但救回來了也就是一個行屍走肉,沒有自主的意識,他們的大腦裡被放了一隻蠱蟲,蠱蟲在腦子裡會聽特定的笛聲而行動,若將蠱蟲取出來,腦裡的神經會因為蠱蟲曾經的存在而受傷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盟主,還有關於雲月教的線索嗎?”中年漢子又問。
這也是大家關心的,最好現在趁這雲月教還沒能成氣候時將它滅了。
無奈,首座上的展盟主搖了搖頭:“自那天清風嶺一戰後,我們就派人查詢青黛一夥,但都沒能找到一絲線索。”
青黛約封晚晚與其長子到清風嶺那天時,他帶著一批江湖人早早就到清風嶺的各大路口進行封鎖,誰知像是被人算好了一樣,他們的幾路人馬中途都遇到了藥人和黑衣人的阻攔,以至於當他們趕到清風嶺時,封晚晚已經跳下了懸崖。
殿中的封晚晚聽到青黛的名字,想起了‘寧城鎮’的‘牡丹樓’和‘太白樓’:“盟主,您有沒有找找這附近鎮上的一些酒樓、茶樓等場所,在寧城鎮時,他們就是以牡丹樓和太白樓為掩護的。”
封晚晚一提,眾人想起來了,清風嶺一戰前夕,這位姑娘就曾說過這事。
“是呀,盟主,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中年男子附合道。
“嗯,我們也查了最近進出青山鎮的貨物及馬車,都一無所獲。”展盟主臉色黯然:“望各位以後在江湖走動時也幫忙多方留意下這些酒樓等營業場所有沒有什麼異樣。”
展盟主在這裡發動群眾的力量。
而在距青山鎮二十里外一個小鎮的某一酒樓的地下,一位玄衣公子面上覆著一隻玄色面具坐在主位,看著底下跪著一名黑衣人。
“公子,這次是我大意,沒能一舉殲滅那些江湖人士,也沒能將那青先生抓來……”
座上的玄衣公子一抬手製止他再說下去:“那青黛怎麼樣?”
“青黛因為前幾天受了傷,所以沒有參加此次的活動。”
“嗯,好好給她養傷,她還有用。”
“好的公子。”
“我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裡的事由你來負責,最近風聲估計會緊,稍微收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