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一手撐著傘,緊隨其後,再接著就是身著白衣的玉衡,三人似賽跑似的,直接往懸崖處飛,那裡從最上面垂了一根繩子下來,很好找。
三人幾乎不分先後的到了繩索的下面。
“許年如就是掛在那棵樹上的。”月中指了指離崖低二十多米的樹,長在崖壁上,據說斜伸出來的枝椏正好擋住了許年如。
封晚晚看了看樹,又看了看凹凸不平的崖壁。
“如果你是有準備從這崖上跳下來,到了崖底後,準備毀屍滅跡,毀在哪裡最方便。”封晚晚問玉衡。
“河。”玉衡接過封晚晚手上的傘撐著,離崖下十多米的地方就是一條河。
“是的,河,設想一下,許年如是有準備的跳下來,那他肯定不會死,他跳下來後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找到封莊生,確定他的生死,然後毀屍滅跡,再然後……”封晚晚想了想,撫著自已的額頭,繼續往下說:“再然後就是自已踩著這崖壁上凸出來的石塊飛到那跟樹枝上,裝作是被樹攔住了,你說可不可能?”封晚晚轉身問玉衡。
“有理!”
“那你上去幫忙看看,那樹像不像是有人從上面摔上去的。”
“你怎麼不上去?”玉衡問。
“我嫌髒。”崖壁間長滿了各色的花草,青苔,她才換的新袍子,何況這大熱天的爬山很辛苦的。
玉衡:“……”我也嫌髒。
月中:“公子,要不要我上去看看吧。”
在場的兩人滿面贊同。
月中抓起從崖上垂下的繩索用力拉了拉,挺結實的,沒斷。
這繩子應該是找封莊主的那些武林人士弄出來的。
只見月中一手攥著繩索,腳蹬在懸壁上,跟懸壁成三十度銳角,就這樣躍了上去,直到到了樹的上方才停了下來,腳踩在樹根處仔細的打量,也許小姐真的猜對了,這樹椏上沒有太大的斷痕,按理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來,這棵樹至少也要斷幾個枝椏才說的過去,但這樹上的有些枝椏也就只有一些裂痕,還是不粗的枝椏。
如果許如年從上面掉下來時被什麼東西托住了一下緩衝了力道呢?
月中抬頭往上看去,沒有,從他站的地方到崖頂,山壁如同被刀削過一樣,乾淨利落。
月中不死心,又拉著繩索繼續往上爬,崖壁間不時的會有幾處被利器插過的痕跡,一直爬到崖頂,又被他找到了一個細微處,在崖頂的某一塊大石旁邊,他看到了兩道鉤痕。
重新回到崖下,見封晚晚已不在崖邊,跟那位玉公子到了河邊。
封晚晚見月中下來了,對他招招手。
“公子,您的猜測估計是對的。”到了近前,月中將自已看到的跟封晚晚講了一下。
“嗯。”封晚晚點了點頭:“去跟錢勇說一下,找條船來吧,我們到那河中看看?”
“好。”月中轉身又往錢勇處飛去。
“你說封莊主的存活率是多少。”封晚晚還是不太習慣叫另一個人為父親。
“存活率?”玉衡先思索了一下這三個字的意思,才接著道;“一半一半。”
“嗯,我猜也是。”封晚晚嘆口氣,先從崖上摔了下來,好不容易到了下面,又被自已最信任之人暗中插一刀。
封晚晚之所以知道封莊主被許年如插了一刀,是因為他們剛在河邊的一片葉子上發現了一滴乾凅的血跡。
最後又被扔到河裡,如果這次封莊主真能活的話那就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