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進車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終於知道這傢伙為什麼應的這麼幹脆了。
“綠綺,拿塊毯子換一下。”公子上車前吩咐道。
“對不起噢!”封晚晚這聲道歉說的毫無誠意,淺笑的眼眸裡似閃著星星。
晃的白衣公子的心似被什麼輕觸了一下。
不一會兒,名叫綠綺的女子就拿了一塊同色的錦毯和兩雙鞋,一雙白色一雙金色。
女子將白色的鞋遞給自家公子,將金色的遞給封晚晚。
封晚晚看著手中似有金絲編織成的軟底鞋,這就是個藝術品呀,敗家啊敗家。
雖然想著敗家,封晚晚的手上卻很利落的一會兒就將鞋換好了。
在她坐在車內榻上換鞋的功夫,綠綺的舊毯子已經撤下換上了新毯子。
“喝水嗎?”白衣公子早已換好鞋,執起榻邊的小桌子上的茶壺給封晚晚倒了一杯茶,茶水剛出壺嘴,就有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封晚晚也沒說謝,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一股沁人心肺的茶香頓時溢滿整個口腔,真達心底,如身在春光燦爛的花叢中聞著花香,沐浴著陽光,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暖氣。
白衣公子看著封晚晚這表情笑了:“好喝吧!”
封晚晚又抿了一口,眯上眼睛,定了定神,睜眼,閒閒的吐出兩字:“還行。”
“還行啊!這花茶我一年也就只收到一小包,本來見面就是緣,我還準備送你半包的,看來是不需要了啊!”男子輕笑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封晚晚覺的自已的耳朵都快懷孕了:“呃,你竟然都想送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吧,不浪費你的好意。”封晚晚說著就朝男子伸出了手。
“哈哈……”男子低沉的聲音變成了朗笑。
車外的綠綺好久沒聽到自家公子這麼開心了,有點詫異,平時只要是誰弄髒了他的東西,被鞭刑都是輕了。
令她更詫異的還在後面:“綠綺,將那‘拂曉’給我拿一半上來。”
拿一半?
公子這茶每年那邊也不過就只有一小包送過來,如今公子就要一半,難道是送給剛上車的那位公子,她沒聽錯吧,還是公子瘋了?
懷疑歸懷疑,綠綺還是照做,將一個錦袋遞到車廂裡。
白衣公子將錦袋放到封晚晚伸出的手掌上:“玉衡。”
封晚晚收攏掌心會心一笑:“封晚。”
“噢,晚兄。”
“同兄。”
車內的兩人又相視而笑。
車動了,最前面封晚晚的車隊收拾好後,錢勇跟往常一樣在前面帶路,臉上的表情跟平時一樣,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挖了個深坑埋了四五十人。
月中騎著馬走著走著似倒退了一樣,漸漸的落在了後面,到了白色的馬車旁。
跟他一起倒退的還有哪裡有熱鬧哪裡湊的燕烈。
“公子,前面的黑衣人交待他們是受命來殺一位十五六歲的公子,他們接到的線報就是今夜會有一個二十多人的車隊從這裡經過,所以才在這裡設伏。”月中的聲音在車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