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今歌全身都裹著紗布,身體多處粉碎性骨折。
昨天又做了手術,渾身都痛得不行。痛到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痛?
昨晚她痛了一晚上,現在也難受得不行,嘴皮都是乾裂的。
二哥舒立武正拿著棉籤往她嘴巴上蘸水。
“二哥,我來吧。”陸逸川說。
“好的好的。”舒立武立即起身。
早上妹妹轉到病房來,他就悄咪咪問了,問她和陸逸川是不是男女朋友?
妹妹說不是。
他看妹妹提到陸逸川時,眸子裡滑過一點不易察覺的歡喜,他就心裡有數了。
他在想,就算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也是郎有情妹有意。
他們看上去這麼般配,他必須好好撮合。
這樣好的表現機會,他必然不能搶啊!
他直接把杯子塞陸逸川手裡:“正好,我去上個洗手間。”
洗手間上不上無所謂,必須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陸逸川接過杯子,用棉籤蘸了水以後,溫柔地塗舒今歌的唇瓣。
舒今歌就急了:“不,不用,陸總,不用。”
她都急得想要爬起來了,動了一下就感覺全身的骨頭要散架了一樣,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不敢哼哼,她一個勁地呼著氣,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疼痛。
“別憋著,痛就喊出來,不會有人笑話你的。你很勇敢,你比所有人都勇敢。”陸逸川看著舒今歌這副樣子,心疼得不行。
他聽江茂說了,舒今歌是意識到了危險迅速避開了方向盤才撿回一條命。
他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知道她當時有多害怕有多絕望。
幸好,現在命撿回來了。
但是接下來,她還要承受很多。
原本,他是覺得自己這樣的二手貨,以前還那麼渣,完全配不上她。
現在,他不想再糾結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