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交警低聲商量了一下,決定兩邊做思想工作。
一名交警把肇事貨車司機拉到了一旁,對貨車司機進行了一番教育,首先明確這個責任是他100%全責,現在傷者又傷得嚴重,還不知道能不能把命救回來?賠償上面,還希望他能夠儘可能滿足傷者家屬。
肇事貨車司機滿臉哭哈哈地說:“唉唉唉,這個責任確實是我全責,也確實是視線盲區,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賠償我沒有意見,你們也看到了,我一直在主動承擔屬於我的責任,我也希望傷者能夠逢凶化吉,好起來。
但我看家屬不太好商量的樣子。再一個,我只是一個貨車司機,經濟能力也有限。你們看看,能不能請你們幫幫忙,幫我與家屬好好溝通一下。”
他儘可能的賣慘,表現得像意外交通事故一樣。
交警也很體諒他,嘆著氣說:“事已至此,我們會努力促成你們雙方達成一致賠償意見。”
“謝謝,謝謝!”貨車司機連聲道謝。
另一名交警與陸逸川溝通,試探性地問他,賠償方面,他有沒有意向的金額?
陸逸川原本就很煩躁,聽到交警問他想要多少賠償,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蹭蹭湧上來了,他聲音冷然嗜血:“要是今歌有事,我要他賠命!”
交警嘆氣:“家屬,你冷靜一點,事已至此,誰都不想的。唉!你先冷靜冷靜,賠償的事情,我們後續再說。”
交警知道陸逸川在氣頭上,衝另一名交警無奈地搖了搖頭。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終於,過去了兩個小時。
陸逸川覺得,他彷彿經歷了數天數夜。
隨著手術燈的關閉,手術室的門終於吱呀一聲開啟,所有人都希冀的看向手術室。
江茂走出來。
陸逸川立即衝過去問:“江哥,怎麼樣?人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多處粉碎性骨折,出血點也很多,失血過多,短時間內沒辦法醒過來,預計還需要做幾次手術。手術過後會不會落下殘疾,以及會不會有別的後遺症,暫時不好說。”江茂說。
陸逸川聽了江茂的話,希冀地問:“她的命,算是保住了嗎?”
聞聲,肇事司機也猛地看向江茂。
就聽到江茂說道:“不一定,得看看她能不能度過危險期。”
陸逸川聽了江茂的話,整個人都不好,又想要衝過去揍肇事司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