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來了嗎?”簡雲希問。
“多大年紀?”傅禹風問。
江茂嘆氣說:“五十多歲的人,暫時是沒死,但是保不齊後續會生不如死。據說是喝了兩三口,正好被同村的人路過看到了,立即奪了農藥瓶子。
唉,每天搶救各種患者已經累死了,只希望少點人自殺,真的救不過來。搞不好還要換器官,病人家庭情況又不好,她兒媳婦剛生孩子,現在哭死了。”
“就前幾天那個寶媽?”簡雲希問江茂。
“對對,就是她。據說老公也在生孩子前因公犧牲了,這生了孩子月子都沒有好好做,就得跑來跑去。咦,她家孩子在你這裡?”江茂這時候才看到那個寶媽的孩子。
“嗯。”傅禹風應聲。
“這產婦也屬實可憐,她婆婆搶救的時候,她在門口哭得死去活來。聽護士說,她一直在唸叨醫藥費怎麼辦?”江茂說,“百草枯這種東西,一口下去都不得了。這種喝了幾口的,命只能算是暫時救回來,後期還不知道哪些器官會出問題?”
“別總說這些不吉利的。”傅禹風語帶嫌棄。
現在他們每天都很高興,說這些事情簡直掃興。
恰時,他電話震動起來。
他接起電話。
怕吵到孩子,他壓低聲音:“怎麼樣?”
賀為說:“我派人去產婦村裡打聽了,村裡人以前都以為她老公是個混混,後來才知道是臥底,聽說是在西南邊境緝毒,犧牲了。”
“情況屬實?”傅禹風問。
賀為說:“不好說。臥底這種事情都是非公開的,系統裡都查不到資料,只會保留文字檔案。大哥,我要去託人調取其個人資料嗎?”
傅禹風說道:“不用了。”
之前他覺得這個女人行跡各種可疑,一會兒老公犧牲了,一會兒妹妹出車禍了,一會兒婆婆又喝農藥了。
剛才聽江茂說起這個孕婦的情況,他覺得這個孕婦的情況或許是真的,是因為她老公犧牲以後引發了一系列的不好的事情。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老公真的只是個混混。
孩子他們幫忙照顧幾天沒什麼問題,但是為了避免不安定因素,送到隔壁陸宴釗的套房去養。
有陸宴釗在,不會有任何問題。
想著,他對月嫂說道:“把這個孩子送到隔壁套房去,餓了就給他餵奶粉。”
“就放在這裡吧,人都有困難的時候,他媽媽也是真的分身乏術才拜託我們照顧一下。宴釗那邊人多,太吵鬧。”簡雲希覺得這個孩子的媽媽接連遭受了打擊,心理上必然脆弱。要是他們再把孩子送到隔壁去,怕寶媽覺得他們是嫌棄她的孩子。
她丈夫去世了,婆婆又自殺,她怕他們的舉動會成為壓倒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要不然,我們幫她婆婆付一下醫藥費,然後請護工照顧她的孩子?”傅禹風溫柔地望著簡雲希,說道,“她家孩子哭鬧的時候聲音也大,我不想他在這裡。”
簡雲希一想,對啊,這個辦法是更好的,對於那個寶媽來說,解決她婆婆的醫藥費才是真正的雪中送炭。
她欣然同意:“那就這樣安排,一會兒孩子媽媽來接孩子的時候,我們跟她說,以後讓護工照顧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