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珊臉色黑如鍋底:“怎麼可能保得住?在婚禮現場的時候,那麼多血,必然是事先吃了藥了。”
陸逸川猛地抬起頭來:“媽,你是說?”
劉珊憤憤然:“你還沒看明白呢?人家就是要把自己摘乾淨,要和陸氏徹底的分道揚鑣。到時候就說是被你氣到流產。”
陸逸川眉峰緊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覺得心口沉悶沉悶的。
蘇眉的孩子也沒了,裴詩佳也不要他的孩子。
他只想著這是裴詩佳導的戲,沒想到裴詩佳狠到連孩子都不要。
明明之前形勢一片大好,怎麼突然就失去了一切,一無所有了?
“裴家人心腸歹毒,裴詩佳絕對不會再見你。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多拿點陸家的財產?”劉珊說道。
提到這個,陸遠知眉頭也是打結的:“老爺子已經決定把整個陸氏交給陸宴釗了。”
“是,陸氏給他。陸家不還有信託和固定資產嗎?老爺子20億的信託基金,8億的固定資產。把這兩項爭取過來,好歹我們下半輩子是不愁的。要不然,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劉珊一邊說一邊數落陸遠知,“你這也馬上六十歲了,管理陸氏這麼多年,也不想著為川兒多置些業……”
陸遠知不爽地打斷:“我是想著整個陸氏都是川兒的!”
在陸宴釗回來之前,他壓根就忘了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我就說說這個事,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劉珊不爽地懟道。
陸遠知竟然被劉珊教訓了,心裡更不爽了,他也懟道:“是,我考慮不周到,你周到得很。堂堂陸夫人,在醫院裡又是罵又是打的,好看得很?媒體會怎麼寫你?哪怕當了二十多年的豪門闊太太始終改不了一身的土包子氣息?”
“你說我土包子?”劉珊一臉受傷的神情看著陸遠知,突然就咆哮起來,“我是土包子?你真當我沒有腦子嗎?啊?我們已經被裴家那樣算計了,到醫院了我還不鬧,別人怎麼看我們陸家?做錯了事情心虛,看,被裴家人指著鼻子罵,一聲都不敢吭。
但是我和裴家人對著撕,就不一樣了。別人會想,她兒子都出軌了還敢這麼鬧,肯定裴家也有不對的地方。”
陸遠知鄙夷地哼了一聲:“哼,是,你聰明得很。別人會覺得裴家有不對的地方嗎?別人只會覺得你劉珊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無理都要取鬧。”
劉珊同樣冷哼:“哼,想要一切都停在對他們有利的地方,沒門!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她裴詩佳早在三個月前就知道川兒和蘇眉之間的事情了。
我還要把這口鍋扣到她裴詩佳身上。想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留一個美好的名聲再嫁豪門,做夢!”
“怎麼扣?所有人都知道裴家是受害者,裴詩佳也是受了刺激才流產的。”陸遠知覺得劉珊簡直是在異想天開。
“呵呵!”劉珊陰惻地冷笑了兩聲,說道,“就憑她裴詩佳和蘇眉是多年好朋友,就憑她裴詩佳私下與蘇眉有過來往,這件事情,她就別想摘出去。你等著吧!”
說完,劉珊就打了個電話:“張記啊,我這裡有個大料,保真,你敢不敢曝?”
“你就這麼寫,裴家大小姐裴詩佳為了陸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不僅主動與陸家二少爺交好,甚至獻上自己的好姐妹二女共侍一夫。事後陸少痛失繼承人的位置,裴詩佳翻臉就不認人,還自導自演一出苦情戲。”
聽到劉珊的電話,陸遠知震驚地看著劉珊,心情倏爾複雜。
他一直覺得劉珊是個沒文化也沒心機的鄉野村婦,當年他與她在一起也是一時興起。
那時的她,年僅18歲,初到城裡,清湯掛麵,兩隻眼睛像黑葡萄,清純乾淨又有靈性,他一眼就看上了她。
當初也只是想玩玩,並沒有想在外面有私生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懷上的?
當年劉珊的說辭是可能避孕產品不合格導致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