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點事,什麼時候辦不行?
對他來說,拿到林覺陽新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才是正事,要不然,身份證上面寫著男,他這輩子都別想登記。
……
義大利。
佛羅倫薩。
傅禹風的私家莊園。
三個孩子在莊園裡跑來跑去。
傅震鳴柱著柺杖在身後喊:“孩子們,慢一點,別摔了。”
沈雅嫻就嗔怪道:“你啊,就是瞎操心,他們哪裡會摔著,你別摔著才是正事。他們摔了爬起來就是,你這要是摔了,你這把老骨頭,得遭大罪。”
傅震鳴就伸手握著沈雅嫻的手:“放心吧,我不會摔著的。”
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只想好好地陪著她,哪會讓自己摔著?
唉,就是怕他走了以後,她又孤單難過。
她的命太苦了,年輕的時候遇到他,半生清苦。
臨了臨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他又沒幾天活頭了。
從未有哪一刻渴望活到一百歲,想再陪她二十年。
“好好走路,日子啊,就是這麼過出來的。”沈雅嫻說。
“你個老婆子是越來越羅嗦了。”傅震鳴打趣道。
“你才老。”沈雅嫻說。
“是,我老,我老。”傅震鳴咯咯笑。
沈雅嫻感慨道:“別說,這莊園的環境真讓人舒服。”
如果生命允許,她真希望可以和傅震鳴在這裡安安靜靜地生活十年八年。
種種葡萄,弄弄花草,做一點簡單的美食。
晨看朝陽,夜觀星月,日子簡單而恬靜。
“可不是,等過完春節,我們又過來生活一段時間。”傅震鳴說。
他心裡想,也不知道春節過後,他還有沒有機會再來?
突然,前面三寶初兒‘啊呀’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