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和傅震鳴已經結婚十年了。
邱八斤經常去療養院裡看她,她警告邱八斤不準去看,要不然,她就自殺。
邱八斤大概是怕她自殺,終於消停了,讓她保重身體。說以後讓東煒繼承他八方堂的衣缽。
她憤恨不已,大罵邱八斤不長進,誰要繼承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東煒身為傅氏集團總裁的長子,將來繼承傅氏活在陽光下不好嗎?要去打打殺殺舔血江湖?
邱八斤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讓她好好培養兒子。
她警告邱八斤不準再出現在她的世界。
但是邱八斤有要求,必須每個月讓他見一次兒子。要不然,他就去找傅震鳴攤牌。
她嚇壞了,只能答應邱八斤。
之後的日子,她有時候住療養院,有時候住傅宅。一則養身體,二來也方便邱八斤見兒子。
傅震鳴對她依然很好,工作之餘常常來療養院看她。
她一想到自己成了殘疾,自卑心理開始瘋狂作祟,使她每次看到傅震鳴的時候情緒都不對勁。
從前他們是從不吵架的,她雙腿殘疾住進療養院以後,他們常常不歡而散。
她一遍遍的質問傅震鳴是不是嫌棄她?
傅震鳴說沒有,她就覺得他在欺騙她、敷衍她。他那麼好,怎麼可能不嫌棄她?
每一次爭吵之後,她都十分後悔。她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和傅震鳴爭吵了,爭吵只會把他越推越遠。
可是她沒有一次能控制住自己。
她變得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
她向王管家打聽傅震鳴身邊工作的有沒有女人?客戶有沒有女人?
她突然覺得一顆心變得特別的疲憊和敏感,心頭的那種壓抑難以紓解。
她厭惡自己也厭惡這個世界,她悄悄看心理醫生,她想要早點調整回來。
傅震鳴來療養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她心裡也越來越急了,她趕緊搬回傅宅去住。
她想要和傅震鳴重新找回以前恩愛的感覺,但是傅震鳴不願意碰她。
她又變得敏感尖銳起來,質問傅震鳴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