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心蘭躺在床上哼哼著:“唉,唉……”
前幾天燒傷以及做手術的時候,她還沒有痛得這麼狠。
這幾天是一天比一天痛得厲害。
不光痛,她還聞到難聞的藥味以及傷口處傳出來的臭味,讓她整個人都極不舒服。
之前住在高檔別墅區,環境優美乾淨,還舒服一點。
現在住的民房,不開窗覺得悶,開窗能聞到尿餿味,她整個人都不好受。
邱八斤的耐心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這幾十年的時間裡,哪怕她撞斷了腿坐輪椅。每次邱八斤見她,都是對她客客氣氣的。
從年輕到年老,邱八斤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耐煩。
以前她輕輕的哼一聲,邱八斤就會格外緊張的問她:“心蘭,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腿不舒服嗎?”
現在她一哼哼,邱八斤只會不耐煩的說:“你能不能小點聲,現在已經夠糟心的了。”
她只能識時務的閉嘴,但是疼痛一襲來,她又忍不住哼哼。
“行了,知道你難受,但是你這樣哼哼有什麼用?我也不是醫生,我也不能替你痛。你好歹把命撿回來了,東煒呢,現在生死未卜。”提到傅東煒,邱八斤語氣更差了。
婁心蘭一邊哼哼著,一邊說話:“填命吧!”
“填什麼命?誰來填命?”邱八斤煩躁死了。
婁心蘭陰惻惻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有擄到傅禹風身邊的人,我們就失去了與傅禹風談判的機會,我們只能靠自己了。要救東煒,就只能用八方堂兄弟們的命去填了。明天東煒就公審了,一公審,咱們直接法院截人。”
“法院那麼多公職人員,怎麼截?”邱八斤一張老臉皺成一團。
“不能截也得截,你能看著東煒死?”婁心蘭咬牙切齒道,“傅禹風不會讓東煒活著的。”
邱八斤就沉默了。
婁心蘭問:“南丞和南璽呢?”
前些天,傅禹風的人端了他們別墅區的堂口。他們另外倒是有幾處環境不錯的住所,不過不敢過去,只能在這裡找了個民房先將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