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煒就嚇得討饒了:“傅禹風,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兄弟,那些年你在傅宅生活的時候我待你不薄。”
“兄弟?”傅禹風聲音幽冷,尾音上揚,“現在,我們是兄弟了?組織八方堂的人一次又一次試圖取我全家性命的時候,你可曾記得兄弟兩個字?”
江茂握著手術刀,提醒傅東煒:“你最好別動啊,不動的話挑起來沒那麼痛。”
話音才落,江茂快速蹲身在傅東煒面前,一手術刀下去,直接插在了傅東煒的手肘窩處,再用力一挑。
“啊——”傅東煒慘叫一聲,比之剛才的聲音大了很多。
婁心蘭聽著傅東煒的慘叫,看著傅東煒痛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的樣子,她終於崩潰的衝著傅震鳴大喊起來:“傅震鳴,你沒有心嗎?啊?你養了五十多年的兒子,就由著別人這樣欺辱他?就由著傅禹風挑斷他的手筋?你還是人嗎?啊?”
咆哮出來,婁心蘭滿臉淚水。
年紀大了,哭起來的樣子真醜。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傅震鳴幽幽的說。
他承認,禹風拿著匕首刺進傅東煒大腿的時候,他是難受的。
那刀子就像紮在他的心口上,讓他渾身不適。
他明知道傅東煒不是他親生的,但是,養了這麼多年,哪會沒有感情?
聽到婁心蘭聲淚俱下的控訴他,他反而舒服多了,反而心安理得了。
是啊,他的一切痛苦一切烏龍,一切不該發生的事情,都是拜這個惡毒的女人所賜。
傅東煒今天所受這一切,又何嘗不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當初傅東煒做著高高在上的傅氏總裁,禹風從來沒有回來的打算,儘管他一再讓禹風回來,禹風仍然堅持呆在國外。
是他們動了碧嫻,禹風才回來的。
那個時候,禹風查到了碧嫻的車禍是因為傅東煒勾結了八方堂。
他不肯相信。
禹風因此與他生出更多的嫌隙,快速的接手了傅氏集團以後,以雷霆的速度將傅東煒送進了監獄。
他還責怪過禹風不顧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