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就見邱永樓走了進來。
他西裝筆挺,臉色冷沉。
以前邱八斤沒覺得,現在看永樓和東煒站在一起,竟發現他們五官有些相似。
果然,都是他的種,這就是傳承啊!
傅震鳴搶了他的女人是沒錯,但也替他養了幾十年兒子養了幾十年孫子啊,哈哈!
想著,邱八斤心裡一陣滿足。
邱永樓又冷沉的說了一句:“我不同意傅東煒接手八方堂。”
邱八斤臉色就是一沉:“傅東煒傅東煒,哥都不會叫?”
邱永樓臉色不好的看向邱八斤:“做DNA了嗎?就叫哥?”
“混帳東西!”邱八斤罵了一聲,“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是覺得我年紀大了,該死了?管不了你們了?”
“我沒有這麼說!”邱永樓語氣淡漠,不屑的瞟了婁心蘭一眼以後,說道,“反倒是父親,父親是覺得我很無能是嗎?”
邱八斤沉臉不語。
邱永樓冷哼了一聲,質問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氣憤的是什麼嗎?”
邱八斤覺得邱永樓今天太不懂事了,嚴肅道:“氣憤什麼?有什麼可氣憤的?啊?自古以來,長幼有序。鈺庭和寒祺兩個,我們但凡長著眼睛就能夠看得出來,寒祺比鈺庭能幹得多。但是我們一心想要培養鈺庭,各種想方設法的培養他、鍛鍊他,因為什麼?因為他是長子長孫。同樣的,你和東煒,東煒是長子。理應由他來繼承八方堂。”
邱永樓呵呵冷笑起來:“我最氣憤的不是你讓一個外人來接手八方堂。我最氣憤的是你給我起名永樓。永樓,哈哈,是紀念這個老妖婆嗎?”
啪——
邱八斤直接一耳光甩在邱永樓臉上。
八十歲的人打近六十歲的兒子。
幾個下人眼觀鼻鼻觀心,趕緊低頭往後退,退到牆角,盡一切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邱永樓被打了耳光,並沒有跳腳,也沒有歇斯底里,他只是冷漠的看著邱八斤,他伸手指著婁心蘭質問父親:“為了這麼個東西,你對我動手?父親,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不喜歡母親,沒關係。你需要傳宗接代,你把母親當成生育的工具,沒關係。我呢?我也只是你用來紀念別人的工具?”
邱八斤被懟得無言以對。
邱永樓冷笑起來:“你覺得這個女人對你是真愛?如果是真愛,她為什麼以前不回到你身邊?啊?我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就鬱鬱而終,我現在快六十了,她有四十多年的時間回到你身邊。她是走不掉嗎?傅震鳴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不讓她離開?
哈哈,事實是,傅震鳴想要與傅禹風的母親在一起,卻得不到她的成全。她心裡到底裝著誰,你用腳趾頭想想吧。現在成了喪家之犬被別人掃地出門了,想到你了。爸,你覺得很光彩?”
傅東煒聽著邱永樓侮辱性的話語,氣得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這要是在傅氏,他早就動手了。
婁心蘭眸子裡滑過冷冽的寒芒,這個邱永樓不是個省油的。以後別落在她手裡。
她淡漠的對邱八斤道:“既然這裡並不歡迎我們,我們就不打擾了。東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