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依白就笑了,笑得眼眶都溼了,她的眸子裡,有著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滄桑和成熟。
她說:“承禮哥,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總之,謝謝你的厚愛,我是真的配不上你,對不起!”
人格是沒有高低貴賤,可是世俗的眼光卻有三六九等。
她不世俗,世俗卻從未放過她。
她理解沈承禮可以輕鬆的說出這句話來。因為,他從小到大,不曾被人輕視過,不曾遭遇過白眼。
她不一樣,她從小被輕視,被嘲諷,身邊所有的一切,並不美好,並沒有那麼多的善意。
她的兩個姐姐對她頤指氣使,她的繼母每天用眼神剜她,家裡的保姆甚至都會對她說重話,她的父親從來不待見她,只有在出門參加宴會或者是與沈家的人打交道的時候提醒她,要注意分寸。
她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活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她只能悄悄的努力讀書,不為驚豔任何人,只是為了擺脫這種提線木偶般的生活。
她努力善良,努力讓心裡保留一束光。
這是她的信念,這樣的信念支撐著她十七年人生裡所有的快樂!
沈承禮伸手,挑起謝依白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神與他對視。
他說:“依白,你是最好的!”
乾淨,純粹,善良,勇敢。她的內心世界,美好得讓他想要走進去。
謝依白心臟又是一抽。
士為知己死,沈承禮的這句話,真的讓她覺得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不能拖累他啊!
她不要未來的某一天,別人罵他的時候,在他身上挑不出別的毛病了,說他娶了一個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私生女。
她與沈承禮對視,拒絕道:“承禮哥,我不是。”
她沒有他說的那麼好。
“那麼,你大姐是還是二姐是?”沈承禮問。
謝依白眸光劇烈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