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傅震鳴不管有多忙,都會趕回來陪他吃晚餐。
讓他和他一起睡,每天早上幫他穿衣服,幫他洗臉,晚上幫他洗澡。
這些事情,他統統可以自己做,傅震鳴堅持幫他做。
傅震鳴時常抱歉的對他說:“孩子,不要怨恨爸爸,爸爸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會早點把你接在身邊,不會讓你吃那麼多苦頭的。”
那時候,他怨恨父親讓他母子分離。
長大以後,他也漸漸懂得父親的苦心。
尤其在見到了自己的三個孩子以後,他自己做了父親,瞬間就理解父親的那種心情與心境了。
但是,他清冷疏離的性子,在小時候就已經養成了。
而且,一想到母親悲苦的後半生,他就沒辦法真正做到對父親沒有一絲怨言。
說一千,道一萬,是父親身為男人的失職。
沒有離婚,就不配去招惹母親。
招惹了,負責不起,就不該再去打擾。
婁心蘭幽幽道:“是啊!是命!女人就是草籽命啊,落在肥地,遇風生長,落在貧地,一生苦悲。”
“婁阿姨,這裡風大,我推您回屋。”吹起了風,傅禹風說道。
他不想和婁心蘭探討關於命運的這個話題,他怕婁心蘭感慨她的命運。
“不要緊,夏天的風,涼快。”婁心蘭顯然不願意回屋。
傅禹風只好依著她:“那我推您過去看看花。”
滿花園的花,現在開得正好。
婁心蘭嘆了一聲,說道:“這輩子,我也沒什麼野心,就希望一家人不要內鬥。禹風,能不能再答應阿姨一件事情?”
傅禹風下意識的皺眉。
傅東煒直接參與了他媽媽的車禍,他已經同意讓傅東煒出獄了,婁心蘭還有什麼要求?
他說道:“阿姨,您說!”
婁心蘭說道:“有時間的話,多帶孩子回傅宅去住住……”
“婁心蘭,你想要做什麼?啊?”傅震鳴突然拄著拐走了過來,一臉不滿的看向婁心蘭。
婁心蘭瞟了傅震鳴一眼,收回視線對傅禹風說:“禹風啊,這裡風大,推我進屋吧。”
“好。”傅禹風便推婁心蘭進屋。
傅震鳴沉著臉,跟著他們往屋裡走。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