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家的人個個勢利,在孩子和錢之間選擇孩子不奇怪。
她想著陸宴釗的錢都在她這裡,問要不要給孫慧珠錢,陸宴釗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她記得,陸宴釗當時沉著聲音說:“她也配?要是她真的生下孩子,我還敬她是個人。孩子我會好好養,也真的會給她一筆補償金。但是,她拿掉了孩子。打掉孩子,還指望我給她錢?做夢比較快!”
這一點,極其契合喬唯恩的想法。
喬唯恩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對她好,她對別人好。孫慧珠要是生下孩子,她當時都想好了,和陸宴釗一起好好養孩子。反正一生下來就是她養的話,和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別。
但是孫慧珠拿掉孩子,這隻會讓她更加看不起孫慧珠。
大家一起去酒吧。
傅禹風乾脆給賀為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喝酒,順便跟他借人。
到酒吧以後,要了兩個包間,餘瀾幾人一個包間,傅禹風幾人一個包間。
餘瀾一落座,就點了很多酒。
她拎著酒瓶就開始喝,邊喝邊哭。
簡雲希看餘瀾喝得急,她心裡難受,立即奪酒瓶:“瀾姐,別喝這麼急,咱們聊聊天。”
“你讓我喝。”餘瀾眼淚更洶湧了,“我已經有很多很多年沒有喝酒了,都記不清有多久了。時間過得好快啊,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們說,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女人為什麼要結婚?如果沒有結婚,我現在依然可以過得很快樂吧?”
“瀾姐,你想想康康。”簡雲希勸道。
當初她在紐西蘭的時候,過得很快樂,因為她有孩子。
孩子真的是女人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可以瞬間治癒女人的不良情緒。
餘瀾聽到康康,哭得更傷心了:“可是康康好可憐啊!康康就要沒有爸爸了,嗚嗚,我到底輸在哪裡啊?我想不通!我也是出身名門世家的千金,我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讀書時,我也是學霸。工作時,我沒有依靠家裡,依然過得風生水起。我長得也不難看,我脾氣也不差。我到底輸在哪裡啊?”
喬唯恩一肚子的火氣:“孫可人那個賤人,我去撕了她。”
餘瀾苦笑起來:“她固然是賤,但是一個巴掌又怎麼拍得響?人家都為了她和我大鬧大吵了,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餘瀾猛灌了幾口酒,酒液就順著脖子往下滾,她渾然未覺,痛苦的說道:“我當時就想,有什麼大不了的?離了他蔣正恆,我依然可以過得很好,我可以過得很瀟灑,我可以做回我餘家的千金。我要讓這對狗男女高攀不起。可是,我瀟灑不起來啊!我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拿了一把大刀攪碎了自己的心臟。我為什麼那麼沒有出息?為什麼?我好恨啊,好恨自己,我太沒用了。真的太沒用了。”
簡雲希伸手握著餘瀾的手:“瀾姐,不是你沒用,你只是太重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瀾姐,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你提離婚的時候,蔣正恆說什麼了?”
提到這個,餘瀾更傷心了,趴桌上嗚嗚的哭,以手捶桌:“他吼我,他到底哪裡來的臉吼我?我在他的衣領上發現了口紅印,他還有臉吼我。”
簡雲希眸光微亮:“他是怎麼吼你的?”
餘瀾嗚嗚的哭:“他盛氣凌人的吼我,他說他和孫可人清清白白,哈哈,口紅印都沒有擦乾淨,清清白白?他到底哪裡來的臉吼我啊?啊?”
喬唯恩聽得氣死了,她說道:“希希,別提蔣正恆那個狗男人,不吉利。不是想離婚嗎?讓他淨身出戶,康康歸瀾姐,財產也歸瀾姐,讓他和孫可人一起去做對狗男女……”
簡雲希伸腿輕輕的踢了喬唯恩一下:“別拱火。”
“不是,這種男人不離留著過年啊?”喬唯恩一想到蔣正恆就特別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