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曜心頭頓時滑過不好的預感,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韓音音身邊,聲音微厲:“怎麼回事?”
他眼角的餘光不自禁的悄然打量喬唯恩。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喬唯恩沒有受傷,他竟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
曾經,他的眼裡只有韓音音時,他覺得韓音音是十分嬌弱的,他一心想要保護她。
那時候,他眼裡的喬唯恩既沒修養又十分礙眼,總在他眼皮底下晃,晃得他頭疼,晃得他煩躁。
每一次喬唯恩唱歌,他就會覺得喬唯恩是在搶韓音音的風頭。
他一看到韓音音因為喬唯恩唱歌壓她一頭而心情低落,又敢怒不敢言,他就心疼得不行。
所以,他忍不住找喬唯恩,讓喬唯恩以後不要搶韓音音的風頭,甚至,讓喬唯恩不要追著他屁股後面跑,不要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他甚至撂狠話,說他永遠不可能喜歡她。
在經歷了韓音音的各種謊言,以及韓音音在洗手間挑釁喬唯恩和那段先救她的魔音之後,他對韓音音的一切都開始存疑。
不管韓音音說什麼,做什麼,他第一反應就是質疑。
他發現了,曾經信任她的時候,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全身心無條件的信任她。
現在,信任瓦解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沒辦法相信。
就像現在,他第一反應就是韓音音又對喬唯恩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刺激到了喬唯恩。
甚至,韓音音臉上的傷,他都懷疑是韓音音自己弄傷的。
他覺得這種想法十分可怕。
因為從前他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是幾個月以前,他看到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指責喬唯恩。
現在,他甚至想要關心喬唯恩有沒有受傷?
韓音音見白景曜來了,立即撲進白景曜懷裡,開始顛倒黑白:“景曜,我好痛。我知道唯恩對我嫁給你的事情十分不岔,畢竟她從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喜歡了十年了,怎麼可能放得下。但是,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拿東西砸我啊!”
韓音音就是想要告訴陸宴釗,喬唯恩是白景曜的舔狗。她就不相信,陸宴釗心裡不介意。
陸宴釗哪會不知道韓音音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瞟了韓音音一眼。隨即攬住喬唯恩的腰,旁若無人的和喬唯恩說著悄悄話:“這婚紗穿在你身上就跟長在你身上似的,真好看。這款你定了嗎?”
喬唯恩低聲回應:“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