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立即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僱傭我們的是什麼人,但是我見過那人,我能夠形容得出來。就在兩個星期以前,一個女人戴著帽子找到我們大哥,說是請我們做單生意。說是隻要取了簡雲希的性命,就給我們一千萬。”
傅禹風臉色倏爾冷沉,眯眼看著黑衣人:“接著說!”
黑衣人立即接著說:“那個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我大哥叫她孫姐。她說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很著急,讓我們一定要成功。”
“你們是哪個堂口?”傅禹風問。
黑衣人無奈的說:“唉,我們哪有什麼堂口。這些年,就是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十年前,我們還能搶包,現在搶包都生存不下去了,就是當飛車黨搶點手機,手機也賣不了幾個錢。這是我們第一次接殺人這種冒險的事情,也是為了錢。想著真正幹一票大的,這輩子就金盆洗手了。”
“目標是簡雲希,為什麼又對喬唯恩動手?”陸宴釗問。
黑衣人看向陸宴釗,說道:“唉,是砍錯了。我大哥說,我們殺人這件事情,就跟搶手機一樣,飛車黨,砍了就跑。反正就這一次機會,成不成都不能再搞第二次了。為了提高成功率,我們部署了兩輛車子。一輛砍了跑,要是成功,一起跑,要是沒成功,我補一刀。”
黑衣人哭喪著臉,又立即向傅禹風求饒:“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你放過我,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求求你,我給你磕頭了。”
他又舉起三根手指頭髮誓:“我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別說殺人,我保證我以後堂堂正正做個好人,偷雞摸狗搶人手機的事情也絕對不再做了。”
“做個好人?你也配?”陸宴釗衝過去就開始踹。
“大哥,行行好,別踢了,啊,痛……痛……”
“宴釗,別踢了!”傅禹風說。
陸宴釗只好停了下來。
黑衣人立即磕頭道謝:“謝謝,謝謝……”
傅禹風冷冷的說:“把腎踢壞了,就用不上了。”
黑衣人心下頓時一涼,一屁股癱軟在地上,滿臉絕望。
他什麼都招了啊!
他立即再求饒:“大哥,我真的什麼都說了,我知道的都說了……”
傅禹風沒有再搭理黑衣人,帶著人全部離開了。
大門吱呀一聲合上。
黑衣人眸子裡陡然迸射出晶亮的光芒。
地下室外。
陸宴釗凝重的說:“他說的孫姐,應該是孫莉。”
傅禹風沉聲:“等他逃出去,派人暗中盯著他。”
“明白。”陸宴釗應聲。
……
白景曜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韓音音還沒有睡,看到他回來,韓音音立即起身,滿臉溫柔和關切:“景曜,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今天晚上你不回來了。呀,你怎麼喝酒了?景曜,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自私的,我只是嚇壞了,對不起!”
她知道,只要她一流露出委屈巴巴的樣子,白景曜就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