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花錢買你的命,我收了錢,對不住,兄弟!”那人說完便走到後面,雙手放到車尾箱底部,稍微用力往上一抬,趙洛的車便開始往前滑,十幾秒以後連人帶車一起掉下懸崖。
“醫生,他會死嗎?”夏書月問。
“他傷得很重,現在看他的意志力強不強,有沒有求生的慾望,你多給他一點鼓勵,也許會出現奇蹟。”醫生說完走了出去,病房只剩下夏書月和吳莉莉。
“他的命夠大,那懸崖,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一點希望都沒有,現在已經是死人了,但是偏偏落到一半,卡在兩棵樹中間。”吳莉莉說。
夏書月這些年不知道在心裡罵了趙洛多少遍,也多少次詛咒他去死,但是真的看到趙洛躺在床上生命垂危,又不希望他死了,求佛主保佑他。
“他不是對你說有車跟蹤他嗎?”夏書月問。
“在市區的時候,是有一輛車和他同方向,車主已經找到,和趙洛同方向一段時間,然後就停到一家酒吧門口了,再也沒動過,車主說的情況和我們調取的路邊監控吻合。”
“沒有車跟蹤他?”夏書月問。
“嗯,沒有,趙洛把車開到郊區,又有一輛車和他同方向,從監控看和原來那一輛同款也同色。”
“那車找到了?”
“沒有,那車和趙洛同方向的時間不長,只過一個監控,沒看清車牌號,後來趙洛的車去了郊區,有十分鐘時間,他後面都沒有車。”
“你的意思是趙洛過度緊張?他產生幻覺了?”夏書月不太相信。
“應該是,交警傳來的訊息,趙洛的車沒有被撞的痕跡,也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剎車他們都檢查過了,都是正常的,那個路段是下坡,可能是他心裡有些慌,對車又不是很熟悉的情況下,處理不當才出事的。”
“可是,趙洛怎麼會把車開到郊區去?不合情理啊!”夏書月還是不肯相信。
“他和我說過,他租了幾處臨時住房,郊區也有,可能只是回家而已。”吳莉莉站起來,走出病房,夏書月送她到醫院門口。
吳莉莉拉著夏書月的手,“你給他一點生活下去的勇氣,雖然他昏迷著不能說話,但也許你說話他能聽到,如果有了求生的慾望,可能他會活過來。”
“我也挺忙的,沒時間陪他。”夏書月無奈地說。
“晚上,反正你晚上失眠,就在他病房加床,和他說說話。”吳莉莉說。
夏書月回到病房,看著昏迷不醒的趙洛,心裡很難受,猶豫了一陣,她輕輕將趙洛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裡握著。
十年後,她再一次拉起趙洛的手,雖然沒有往日的溫暖,但是以往兩個人在一起的所有回憶,就像開啟了閘門一樣,全部傾瀉出來,太多的愛和恨,在腦海裡交替出現。
“我打聽到了,趙洛沒有死。”方娜約小強見面。
“現在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他醒過來,警察就會知道那不是意外!”方娜說。
“證據,他說什麼,警察就信什麼嗎?說話得有證據,這是法治社會,我們是三輛車分段跟蹤,還有一輛摩托車,那路段我早就看過,沒有監控。”
“我還是擔心。”方娜搖頭。
“你擔心什麼?摩托車已經銷燬,我開的是套牌車,車的顏色是用特殊材料噴上去的,是一次性的,加上溶劑一噴,用水一衝,車的顏色就變了,我已經在河邊用水泵洗了十分鐘,車就換顏色了,後面的路段再有監控也查不到我的車,安全得很!”小強自信地說。
“摩托車呢?”
“都說了讓你放心,現在是高科技時代,趙洛醒過來,他說的話誰信?他見到摩托車,那路段的監控都看不到摩托車,摩托車我是裝在麵包車裡,半路才放下來,現在已經成了廢鐵,趙洛車上的跟蹤器,我也已經找人取下來了,那時候是凌晨兩點,路上沒有人、沒有車,你放心吧,大家都會以為是他產生幻覺了。”
“還有一個吳莉莉,你怎麼解決?”
“這是吳莉莉的行蹤,每天就是報社、家、培訓班,都是市區,不好下手。”小強的手機能看到吳莉莉走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