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見狀急道:“太室山上情況不明,極是兇險。早一分到,便多一分把握。多一人到,也多一分力量,怎能因我而耽誤了?我急馳多日,又是惡戰,早已疲到了極處,此時去了只能拖累你們。”
任行雲怎麼說,行君卻是不肯,只是道:“師弟沒說要師兄去太室,師兄傷重,我怎能讓師兄一人在此?也太不安全。”
水仙見了,在旁輕聲道:“依屬下來看,不如少門主在這裡為宗主護法,我等先去如何?”
行雲聞言略是一思,心道:“這確是個折中的辦法,水姑娘和夜魔的腳程最快,且也是此時戰力最高之人,就算太室山上情況緊急,這二人去了也能幫上大忙。
而師弟方才為了護我,累的不輕,正可藉機休息一下。”
見行君望向自己,行雲也知這是目前最穩妥地辦法,而且行君有傷在身,就讓他這樣去太室,行雲也放心不下。
想到這裡,行雲點了點頭道:“也好。”轉念再想這水仙和夜魔經過方才的惡戰,也不是全無所耗,當下又是囑咐道:“如果太室山上出了什麼變故,能勝則勝,否則護郭老和秦老他們退出來也不為過!千萬在意自己的性命!”
夜魔聞言,面上微是一動,點頭應了,水仙則似是略一猶豫,旋即也是應上一聲,和夜魔去了。
水仙和夜魔二人的輕功非凡,不片刻便已是消失不見,行雲心下想著水仙方才的猶豫,自語道:“水姑娘方才在猶豫什麼?”
行君則是心下有數,此時見行雲在那邊奇怪,毅然道:“她是在擔心如果勝了,要如何處置他。”
行雲聞言一怔,隨即一悟,心道:“師弟指的是蕭壽臣?”想到這裡,心下亦是一沉。
要是幾日之前,行雲就算拿下蕭壽臣,也不會要他性命,行雲那時已有打算,如果自己勝了,將蕭壽臣的所做所為揭露出來,沒了朝劍門的支援,蕭壽臣殺與不殺已沒區別。
這蕭壽臣畢竟是行君的親生父親,行雲已是有心只將蕭壽臣廢去武功,然後交給行君處置。
可如今卻不一樣,成漸霜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她那一生悽苦遭遇,聞者盡皆動容,更何況是行雲?所以對蕭壽臣地殺意,行雲已是難忍!
只是此時面對行君,行雲卻又說不出口來。
不過行君到似是下了決心,決然道:“我那父親曾是要我性命!這到還罷了,可他更是三番五次的要害師兄!不論是誰,只要他膽敢傷害我地師兄,我必不饒他!就算那人是我親生父親,也不例外!所以師兄不必顧忌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