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桂山已是按奈不住,便是要去與華山門下大殺一番,焉清涵則是聞言猛的一醒,稍是一想,言到:“幾位大哥莫急。宗主絕非是鹵莽之人,如果華山門下說的是實情。那便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宗主找到了下山之法!”
張松山四人聞言一怔。
他們四人與行雲交過手,也知行雲的武功高絕,但這華山陡直,跳崖而下還能生還,著實是匪夷所思。
所以此時聽了,張松山四人都是將信將疑。
焉清涵將話說完,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略想了想,反不再暗自擔心,便見她言到:“宗主為人謹慎,幾位大哥應是知曉。再者,那方才華山門下言到宗主是帶了垣晴跳崖,要知宗主心善,只會救人,又怎會帶了別人一起尋死?”
這到確實合理,張松山幾人沒有異議。
“那如今要怎麼做?這華山廣大,只我們五人去尋,可是難了。”張松山問到。
焉清涵略一思索,言到:“宗主下山,必是會帶了垣晴迴轉沁州與我們匯合,那我們便自這跳路逆了往南峰腳下尋去便是。”
五人商議妥當,自不再贅言,當下展來輕功疾馳而去.
焉清涵所料不差,行雲直下華山,而曲正秋他們卻是要走山路,這直下與繞道之間的差距便是行雲脫身的時機。
行雲知道自己下山地動靜如此之大,曲正秋他們不會全無所所覺,所以自己下了山後,便要立刻遁走,否則等華山圍了上來,便又要橫生枝節了,尤其那時自己的內力已是大耗,再對上曲正秋,可就沒了把握。
此時地行雲早已從那半山雲霧中脫了出來,雖然仍是夜色晦暗,但周圍景色比原來清楚了許多,行雲心下默算了算,這崖應是下了大半,距那地上已是不遠。
人人都說這峭壁有幾百成千丈,行雲自然沒有量過,不過卻是知道自己用腳去踏那山壁,足是踏了一百五十餘步!每步就算有個四五丈,那便已是六七百丈了。
成功在即,行雲自不會鬆懈,龍躋飛騰術連展,又過了片刻的功夫,已是漸漸能看到地面了。
隨著行雲最後一步用力,整個人往後平飛出去,落了在三丈之後,這千華山終是讓行雲下了來!
千仞華山直下,就是行雲如今的武功和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不過這直下華山的暢快卻是前所未有!要不是行雲本性並不張揚,又擔心華山派從自己的聲音中聽出破綻的話,此時可真是要長嘯出口了。
在行雲背上地垣晴是親眼見了行雲如何直下華山的,此時已是平安落地,心下更大是佩服,言到:“雲師弟如今的武功,在這武林之中,怕是除了通天高手外,再無人能敵了!”
行雲聞言自是謙虛兩句。
想到行雲的武功如此的高,又身為萬劍宗的宗主,再來比比自己如今處境,垣晴不禁心下自苦起來:“華山我已不能回,江湖之大,哪裡是我的容身之所?”
行雲揹著垣晴,自不知道垣晴想的是什麼,此時他腳下所站之地滿是碎石,正是被他一路踏碎落下的山岩,此時竟是堆做一堆,猶如一個小土包!
抬頭看了看那華山陡立,半空雲霧遮住,竟是望不到頭!
“這山當真是峻峭,雖然我有把握下來,可從這裡看了,到卻也是心有餘悸,如果是白日裡下山,眼看著深淵無底,我怕是當真要猶豫猶豫呢。”
行雲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身上都已是溼的透了,這到不是緊張所至,而是那半山雲霧地溼氣太重。
行雲當下運了內力將衣服烘的幹了,也隨手幫了垣晴烘乾,垣晴此時經脈被鎖,便如普通人,這一路直下地溼寒,要是染了病可就不美了。
一切妥當,行雲笑到:“垣師兄且坐穩了,華山門下一會定會尋來,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尋了到。”州方向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