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一旁的老人雙手有些打顫,手裡拿著的碗筷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伴隨著清脆的一聲響起,搞得我們都很緊張。
老人走到我跟前,雙手顫抖的拍著我的肩膀,問:“昨晚你看到什麼了,是不是披著一件衣服還長著一顆白森森的頭骨。”
我有些緊張,昨晚看到的東西基本和老人說的一樣,可那東西只有我看到,眼前的老人又是怎麼知道的,看來還真是和他們有些關係。
撓了撓頭,說:“對,就是長了一顆白森森的頭骨,還披著小孩穿的衣服,差不多和山娃一樣大。”說完,我望了望一旁的山娃,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根本沒有理會我,反而接著吃飯。
老人聽完我說的,一下子跪倒在我眼前,雙手合十,不停的朝我跪拜,口中唸唸有詞,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我見狀嚇了一跳,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急忙扶起老人,再怎麼樣也不能朝我跪拜,我可受不起老人這份大禮。
“大爺,你先起來,咱們有什麼事坐在凳子上說,快起來。”陳皓月扶起老人說。
在我們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老人終於是站了起來,坐在凳子上意味聲長的嘆了一口氣,望著門外綠幽幽的草叢,似乎藏著什麼心事。
“大爺,你快給我解釋下昨晚見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給老人上了根菸,問。
老人點上煙,緩緩吐出煙霧,嘆了口氣,說:“哎,那是骷鬼,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
“骷鬼?那是什麼東西?大爺,你就把你知道骷鬼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也免得我們夜長夢多。”我有些不耐煩的問。
老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好,既然你們要聽,那就聽我慢慢講。”
幾十年前,我們這地方有很多戶人家,家家戶戶都很和睦,河對岸有戶姓李的人家,李家有個小子叫李現,雖然長相清秀,但因為從小沒有父母的緣故,故作十分自卑,不愛講話。
即便如此,但李現卻有一副好心腸,每次見到山上的孩童和老人需要幫助時,沉默寡言的他總是第一個走到他們面前去幫忙。
有一天,李現的爺爺的了重病,一直臥床不起,李現上山採了很多草藥給爺爺熬上喝,但是都不管用。這樣李現十分難過和頭疼,看著床上爺爺憔悴的樣子,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眼看爺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但是山裡偏僻,村鎮上的醫療裝置都不好,只能去市區裡的醫院,李現懇求周圍鄉親幫忙,好不容易才將爺爺送到了市區裡的醫院,本以為能看好爺爺的病,可接下來的天價醫藥費如同一盆冷水,無情的澆滅了李現心中的希望之火。
李現沒辦法,只能去燭龍嶺裡尋找金子,這個傳說也只是我們村子裡的人聽說,至於是不是真的根本無從得知,更沒有人能活著抱著黃金回來。
傳說啊,在雲南的大山深處,那裡藏著一種怪物,全身沒有一絲血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骷髏,名叫“骷鬼”,這種怪物守護大山裡的黃金,而且還會把黃金藏在懸崖峭壁之上,想爬上去基本是不可能,可就算是你爬上去,想從那懸崖峭壁上下去,那一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人們想要得到金子,只能自己裝死,但一般都要兩個人去,因為那怪物一般會先吃掉第一個人,而第二個人就偷偷抱著黃金從懸崖上跳下來,讓人在下面接應。
當然,跳下懸崖的那人肯定會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李現要去燭龍嶺找金子,當然他不是為了錢,但諷刺的是他就是為了錢,更為了給爺爺弄錢治病。
山裡人家畢竟貧苦清苦,家裡所有積蓄也就是那幾十畝苞米地和一頭耕地的牛,別說那天價醫藥費,就連去醫院的錢都是找周圍相親給借的。
於是他想出一記,肚子回到山裡,拿著磨好的柴刀上山打死一隻野狍子。用刀子劃破那隻袍子的肚子,將裡面的內臟全部掏了個乾淨,自己又找來了針和線,全身蜷縮在那隻野狍子的肚子裡,將肚子上的縫隙給縫合的整整齊齊。
這樣守了一晚上後,第二天天矇矇亮,李現蜷縮在野狍子的肚子裡早已呼吸困難,但過了一會感覺自己渾身也跟著晃來晃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帶走了,
一陣搖搖晃晃過後,肚子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冷風也從外面呼呼的刮進來,李現雖然打了個寒顫,但臉上卻大喜,因為只有懸崖峭壁上才會空氣稀薄,而且只有身處越高風才會越大。
這種顛簸感漸漸停了下來,李現小心的拿出藏在手裡的刀子戒備著,但是過了一會卻也沒有反應,李現雖然膽大,但是這種封閉的環境下也不禁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額頭上的冷汗也不禁流了下來。
呼吸著稀薄的空氣,冷風也從外面往裡吹著,一陣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大聲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