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的院子內,神案還是那個神案,法壇卻已經不是那個法壇了。此法壇,乃是茅山派的上清宗壇,而施法之人,乃是茅山派密宗宗師楊遠山,也正是我的師父。從我們來到沙井村開始,師父還是第一次正式開壇,然而我也清楚,
此次開壇鬥法,對手也並不簡單啊!
廖古今的道行我是看在眼裡的,而且連續幾次的相處下來,我總覺得他是在刻意的隱藏自己的修為,所展現出來的,並不是他的全部。就從他施法所用的門道,以及他所用到的誅邪劍,這些東西,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門派所有,而且
這些門派,也是極其的隱秘。
或許他就是那青峰法脈的最後一代傳人,如果真是那樣,他定非常人。而且他展現出來的修為,已經遠超於我,雖然略遜師父二三,可一旦他施展出真正的道行,師父果真能夠降服的了他嗎?我不知道,真的無法去想象如此城府之
人,究竟會幹出怎樣的事情來。
法壇佈置好,當我將最後一件法器“師刀”擺放在法壇前時,師父已經淨好了手,緩步來到法壇跟前,我自然而然的站在一旁護法。此刻,昏迷許久的郭大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甦醒了,火急火燎的跑了來,但見師父準備做法,當即
在老管家的攙扶下,氣喘吁吁的說道:“楊先生,只要能夠保住我一家安寧,就是讓我郭大海做什麼,拿多少錢出去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話,我什麼都願意!”
“郭老闆,這可是你說的!”
師父忽然轉回身,眼神堅定的盯著郭大海,只把郭大海盯得渾身打著擺子,且不停的點頭下,才淡淡的開了口:“只要能救你,我自然會盡全力,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我只能保你一時平安,卻不能保你一世無憂!那廖古今的道行難測深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制服的了他,就算能夠制服於他,我也不可能隨意的斬殺他,最終他一旦脫身,還是會找機會報復你郭家的!”
“楊先生,你說的正是我所擔心的啊!”
郭大海皺著眉頭,臉如苦瓜色一般,隨即輕嘆道:“楊先生,說實話,我這次真的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我也看清了我自己,唉,要說我幹嘛那麼固執……你只管說,別說三個條件,只要能夠讓那廖古今不再為難我郭家,就算是三十個三百個條件,我也答應你!”
師父聞言,微微點頭,說道:“懸崖勒馬,為時不晚,你能夠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知錯即改了。但條件還是三個不能改,第一,你要卸去沙井村村長一職,找一位德高望重,且真正能夠有利於村民們的村長出來,代替你的位置。你前番有權有勢,而且又是首富,可謂是權力熏天,現在你應該明白,那些身外的名利,並不能保你平安!”
“楊先生教訓的是,這個村長,我本也是不想再幹下去了。明天,哦不,我待會兒就去找人開會,並向鎮上辭職。楊先生,這第一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聽你的!”
郭大海一臉誠懇的說道。
師父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現在第二條,就是要廣行佈施,多做些真正的善事,你往常行善,猶如殘羹剩飯,丟棄而已。現在你至少要施捨出自己一半以上的錢財,修橋鋪路,開設學校,救濟窮苦。如此,你才有更大的福報庇護你以及你的子孫後代無虞!”
郭大海略顯猶豫了一下,隨即重重的點頭,應承道:“楊先生,這第二條,我也能夠做到。現在我才明白,只要一家人平安無事,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處,在最為關鍵的時候,能夠幫我度過難關的,並不是錢財,而是我自心的善行,我發誓日後多行善事,廣施錢財!”
“嗯。”
師父微微點頭,臉色微微變得溫和了一些。又說道:“這第三條,也是此事最為關鍵的一步,這一步你必須要做到,否則此事難全啊!你務必要在三日內,為那冷小霜的亡父修造一座上好的陰宅,讓冷小霜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得以翻身。如此,尚且能夠將冷小霜心中的戾氣,減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