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麼辦法呢?
米花中央醫院的特護病房區,正躺著無數等待望月拯救的人,這還不算那些正往這邊運的病人。
她倒是可以用自己的血吸引那些霧氣出來,可是這個體量,望月覺得十個她可能都沒辦法完成。
況且時間上也不允許,超過二十四小時,那些霧氣就會對這些人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到時候就算救回來,這群人也是廢了。
有什麼即便捷還又不用她吃苦頭的辦法呢?
望月蹲在地上,只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
「先吃點東西吧!」
諸伏往望月的嘴裡塞了一塊巧克力,這是他從旁邊那個完好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來的。
從大阪到米花町,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他能看出來望月的糾結,但同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不會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但每個人卻又都想做到最好。
「不想幹了,我要回家睡覺!」
苦澀的巧克力液順著喉嚨滑下去,望月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將腦袋抵在牆上,疲憊的說道。
陽光已經順著窗戶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的熱情,一點也不顧及他們這些徹夜未眠的苦逼人。
對於這種救一個人就會變相的放棄另一條生命的狗屁選擇,望月是真的不想承擔。
她那來的權利決定誰該活,誰又該死。
望月慘兮兮的看向諸伏。
就知道會這樣,諸伏摸了摸望月的腦袋,從身後拽出一瓶威士忌。
「據說望月小姐只要一喝酒,就會立馬醉倒,要不我陪你喝一點。」
酒香順著開啟的木塞繞進望月的鼻翼,酒這種東西,明明喝起來不怎麼樣,但是聞起來倒是蠻香的。
思路斷了一秒的望月眼神頓時古怪起來,要不她真的來一口。
「不是,這裡可是醫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眼見瓶子已經遞到嘴邊,反應過來的望月連忙往後挪了挪。
諸伏警官你怎麼回事,竟然做這種事情,她要是真的喝醉了,這些人不是都死定了。
望月瞪大眼睛,譴責的看著諸伏景光。
這人簡直是蔫壞啊!
「好了,知道你不會喝的!」
「望月,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能不能救,救多少,是靠能力決定的,這並不是你的錯,造成這一切的人也不是你。」
「朗姆犯的罪不該由你來承擔後果,如果這件事會給你造成負擔,那麼不妨從一開始就不要管,你以前並不會想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