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如你去看看院長跟主任,也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他們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麼?”她大步的往前走。
面色通紅,這個男人簡直妖孽,深不見底的眼睛總是能讓她沉溺其中,這種感覺真是......太害羞!
二人離開監獄直奔看守所,他們面上滿是凝重。尤其是御詞千,他全程都不吭聲。
“詞千,人死不能復生,你......”
黎歲秋欲言又止,對上御詞千有點受傷的眸子,她真是說出來這樣冷冰冰的勸慰,乖巧的閉上嘴巴跟隨在他後面。
“醫者本應該仁心,你卻是黑心。”
看見一夜蒼老的主任,御詞千的聲音反而很是輕柔,眼睛中並無一點點的仇恨光芒,越是如此,主任的心中越是驚慌。
“我說,我全都說。在這裡待著,我整個人都要瘋掉了。”主任不斷的揮舞著手,面上一副癲狂的樣子。
“是我害死了你的母親,是我的醫術不精,也是我是受人指使,全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鬼迷心竅,忘記醫者的初衷。”
“若不是我被人蠱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掩面哭了起來,林悠悠的死變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無時無刻,他不再懺悔。
蠱惑主任的人在兩個人心中都有定論,不過也不能再去追究什麼,越是這樣越是憋屈,越是讓人覺得無能為力。
人的心理防線就是如此的容易崩塌,主任的聲嘶力竭換不來他們的一點點憐惜。
而御詞千坐在椅子上穩如泰山、巋然不動。一口銀牙緊咬,手緊緊的攥著椅郭,好像要將椅子拆掉了一般。
他在隱忍。
“詞千?”黎歲秋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不斷的搖頭,面上滿是心疼,“你還有我在身邊,不要做什麼傻事,求你。”
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腦袋,御詞千身上仇恨的氣力也算是消散了下去,裂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主任還在嘮嘮叨叨的,而他的每句話都變成了有力的呈堂證供,他的罪名也被坐實,不日就會被押送到檢方。
“關於院長?”
黎歲秋的話並未說完,就被御詞千輕輕捂住了嘴巴,還順勢做出來的一個禁聲的動作。
將人送到車上,他再次折返到警察局內。
“警官,我母親的案子嫌疑人算是找到了,都是主任做的。醫院的院長在其中的身份不過就是與我裡應外合罷了,他有告發壞人的功勞。”
將一個磁碟遞給警官,他面上竟是帶著絲絲的平易近人,“還請警官看看這些證據,再給院長定罪。”
警官接過磁碟,與御詞千保持距離,面上露出一副執法的表情來,“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誣陷任何一個好人。”
“你拿來的證據警方會酌情處理的,警方定會秉公處理這個案件,還給受害人一個公道。”
御詞千感激的看看警察,面上露出來笑容。輕輕的撣撣衣裳上面的塵土,他依舊是一副冰冷邪魅的樣子,路過外面的記者時候,他緘口不談。
穿過人海,他坐上汽車,寵溺的揉揉呆愣姑娘的腦袋,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小女人說道:“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