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卜言聽著她和自己如此見外,心裡有些不舒服,苦澀一笑道:“別那麼見外,都是朋友。”
“我要去忙了,有事打給我。”他怕自己心態不穩,匆忙找了個藉口便結束通話。
黎歲秋也沒多想,倒也沒聽出白卜言話裡的不對勁。
三天後,秦殊瞳按照之前約定的時間如約回到醫院,只是因為沒有後期排異治療的緣故,她的臉色差了許多。
黎歲秋也休息的差不多,來到醫院想起今天是秦殊瞳治療的日子,便連忙朝著治療室走去。
她看著秦殊瞳這副瘦弱的身子,極為心疼。
“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黎歲秋見她從治療室走出來,連忙上前關心詢問著。
秦殊瞳的唇上不帶有一絲血色在,她輕抿了下唇,看著面露關切的黎歲秋,硬撐著身體上的不適緩緩搖了搖頭。
可沒走兩步,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黎歲秋心裡一緊,連忙伸手扶住,又擔心又忍不住輕斥道:“逞什麼能!不舒服就要說,不然怎麼康復!”
“顧醫生,我的身體我最清楚,你就別騙我了。”秦殊瞳輕扯下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她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後期沒有腎.源家屬的配合,要想完全吻合,那簡直是難於登天。
黎歲秋見沒能瞞過去,眸子裡帶著深深的愧疚。
秦殊瞳見她無比自責,有些吃力的抬起手來輕拍了下黎歲秋的手背道:“沒事的,顧醫生,除了使不上力氣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她撒了謊,每晚她的身子都進入發燒狀態,咳嗽不止,可這些,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黎歲秋。
為的不過是讓黎歲秋能心安一些。
“你再堅持一下,我會繼續找和你配合的腎.源血緣。”
黎歲秋看出來秦殊瞳是在騙自己,卻沒有拆穿,只是面對這樣懂事的的病人,她心中的愧疚更重了。
她沒想到在救了那麼多人後,連自己的病人的病都不能儘快治好,她還算什麼一個合格的醫生。
“我回家了,顧醫生,你照顧好自己啊。”
黎歲秋扶著秦殊瞳走出醫院門口,送她坐進私家車內,笑著朝秦殊瞳擺了擺手,目送她離開。
直到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黎歲秋才收起笑意,轉而換上一副愁容,有些喪氣的回到醫院內。
每個人都在忙碌著,白卜言收拾好要帶去會議室的檔案,提前到達坐在位置上等候其他人的到來。
“喲,來的挺早啊,最近還挺上進的。”主任胳膊夾著檔案,一隻手拿著茶杯走了進來,看到白卜言笑了一聲調侃著。
白卜言虛心一笑,順勢說道:“主任你這是抬舉我了,你看就我閒人一個提早來了,其他同事們都忙著哪裡有我這個空閒。”
道貌岸然的話都早已聽膩了,主任也只是笑了笑,沒再繼續接下去。
幾分鐘後,同事們陸陸續續到達了會議室,不約而同的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