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簡直氣得半死,一把將她按在原位,“你難道忘了你父親上次警告你的話嗎?”
顧沅怎麼可能忘記,那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被父親那樣兇狠的責罵。
因為父親的責罵,她有好幾天都悶悶不樂,飯都沒吃下去幾口。
父親那段時間對她滿是怒氣,恨不得連家都不回,她們母女兩個第一次受到那麼大的屈辱,甚至連家裡的下人都敢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更別說是上流社會,那群踩高捧低的人,見了她們滿是嘲笑。
想到這裡,顧沅就更是怒氣衝衝,“父親之所以那樣罵我,還不是因為那個黎歲秋嗎?現在她這副模樣我就是要去嘲笑她,才能解我的心頭恨。”
秦敏現在只恨自己為什麼會生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
蠢笨的簡直不知道從何教起。
先不說林悠悠她們都得罪不起,再加上一個已經瘋狂的沈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摻和在一塊,她是沒有那個心力再去應對了。
之前她好歹有一些手段,還有丈夫的寵愛,現在她什麼都沒有,孤立無援,只剩下這個女兒。
若是現在顧沅還不肯安息,繼續折騰,她可沒有那個本事能將顧沅保下。
她耐著性子勸顧沅,“你明明知道現在有人要報復黎歲秋,你一不小心就會被牽扯進去,你還去摻這趟渾水乾什麼?”
外面的局勢對黎歲秋沒有任何好處,對她們未必就有利。
顧家的股票好不容易才穩定一點,她不想再生出任何事端。畢竟她們的錦衣玉食全部來源於顧家。
顧沅根本不懂秦敏的擔心,只認為她是有些太過於拘謹了。
她不滿意的嘟囔著,“母親你要是怕就直接說我可不怕。”
“我當然怕,我怕是因為我懂,像你這樣什麼都不懂得,自然是都不怕。”秦敏知道和她說不通,“總之你現在就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也不要去。”
“母親之前被人欺負了,難道不想著報復回去嗎?就這樣忍氣吞聲我可做不到。”顧沅面上透露著對黎歲秋的恨,她根本忍不下這口氣。
之前母
親對她的勸說她都聽了,這一次她覺得天時地利人和,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更何況沈熙明顯都是針對黎歲秋去的,又沒有針對她們顧家。上次是因為公司的股份動盪,父親才對她嚴加批評。
最近幾天公司的股份也漸漸穩定下來了,父親也沒有之前那麼生氣了。她也不知道母親現在這個時候還怕成這個樣子,是為了什麼。
秦敏哪裡是不想報復回去,只是她現在是舉步艱難,只希望這個小祖宗不要再給她添亂。
“你多少也理解我一點。”秦敏蹙眉,“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的,上次在晚會上面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她現在在上流社會里,名聲差到了一定地步,她是實在不敢再弄那些花樣。
顧沅也知道母親為了這件事情整日的不得安生。想到母親左右也是為了她犧牲那麼大,她也就不再想著去醫院找黎歲秋的麻煩,只希望沈熙能夠更加折騰黎歲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