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我們不會受欺負了。”林子晴笑了起來,如同一朵盛放的玉蘭花。
正當孟氏疑惑之時,門口又傳來崔嬤嬤的聲音。
“你這老梆子是什麼人,站在這裡做甚!”崔嬤嬤哪裡見過林天恆的金面,氣急敗壞的她下意識地開口教訓道。
由於崔嬤嬤滿口牙都被林子晴打掉了,所以她說起話來特別的滑稽。
然而林天恆卻一點都不覺得滑稽,甚至一臉肅容,隱有殺氣浮現。
林天恆僅是瞥了崔嬤嬤一眼,崔嬤嬤便如墜冰窟,瞬間閉上了她那張臭嘴,整個人立在原地,呆若木雞。
“外面的是什麼人呀?”孟氏疑惑道。
“大靠山。”林子晴伏在孟氏耳邊輕聲道,隨即便抱著木劍跑了出去,她要親眼看看那惡毒崔嬤嬤的下場,林子晴明白既然崔嬤嬤已經衝撞了林天恆,那麼她肯定是難逃此劫了。
林子晴出門後便看到了化身石像的崔婆婆,正當她疑惑崔婆婆是死是活之時,林天恆忽然開口道:“子晴,以前殺過人嗎?”
聞言,林子晴輕搖臻首,一雙漆黑的瞳孔之中卻隱隱露出幾分躍躍欲試之意,還有對崔嬤嬤徹骨的恨意。
“學劍豈能不殺人。”林天恆嘆了一句,隨即用眼睛瞟了崔嬤嬤一眼,其中含義不言自明。
林子晴自是領悟了林天恆話語與目光中的含義,緩緩向著崔嬤嬤走去。
崔嬤嬤此時只是被林天恆以無形勁氣點住了穴道,對於二人的對話還是聽的無比分明的,見林子晴緩步走來,她目光之中流露出驚懼之意,而後便滿是哀求。
看到崔嬤嬤露出此等目光,林子晴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也就只僅僅一下而已,聯想到這些年來崔嬤嬤對她們母女的欺凌與羞辱,林子晴的殺心更堅,眼中殺意近乎凝成實質。
林天恆看到這一幕,微微頜首,劍法本就是殺人術。
若無殺人心,何必練劍技!
林子晴只有一把木劍,不過木劍同樣可以殺人,只見她將包裹木劍的粗布取下,而後一劍直刺,正中崔嬤嬤咽喉要害。
這一劍似乎用盡了她全身力量,以及這些年來心中憤懣,速度極快、力量奇大,崔嬤嬤中劍後立刻向後栽倒,沒了生息。
“好。”林天恆稱讚道,“老夫隨後便送你一把好劍。”
“可子晴喜歡這把木劍,因為它是孃親手為我做的。”林子晴將木劍抱在懷裡,這不僅是她娘送她的禮物,更是她朝夕相伴的好夥伴。
“修為至高深處,便草木竹石均可為劍,在此之前,你還是需要一柄利劍的。”林天恆道。
林子晴並未點頭,只是抱著木劍不撒手。
“罷了,你便先用著這木劍吧。”林天恆搖搖頭,知道林子晴這心結還在她娘孟氏身上,於是便進屋為孟氏瞧了瞧病。
孟氏所患並非什麼絕症,林天恆便派人去找了位經驗豐富的醫師為其醫治,同時賞賜了一處別院給孟氏養病,待遇絕不遜於林君威的正房劉夫人。
林子晴被林天恆選中,麻雀變鳳凰的事情很快在林府中傳播開來,孟氏所住的院落立刻門庭若市,與之前可謂是天壤之別。
林子晴之父林君威聽聞此事嚇得差點魂不附體,趕忙帶著夫人來林天恆這邊請罪,不過兩人卻連林天恆的面都沒有見到,便被林君影帶去祠堂之中領了家法。
看到林君威夫婦的下場,林府中一眾所謂的大夫人們方才收斂了一些,使得整個後宅更為和諧,算是為即將到來的征戰做出了一點貢獻。